“哦，为什么这么说？”
包子铺老板反问他：
“你在他们店里干过，受得了刘芹吗？”
秦宇露出苦笑：
“确实有点受不了，好在我干的时间不长。”
老板一拍大腿：
“你才干了这么点时间，就受不了了。
何辉那孩子整天面对这么个疯婆子似的妈，
三天两头看着她和老何吵架打架，能好才怪！
要我说，老何真是什么都好，就是挑老婆时，眼神很不好，
最后连孩子一起给害了。”
“可何辉得的不是偏头痛吗？我在店里的时候，刘老板娘还让我帮何辉抓过药。”秦宇问道。
“老何私底下跟我们讲，那孩子其实是心理出了问题，偏头痛只是外在表现而已。
这问题谁造成的，当然是刘芹。
可她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就一直坚称孩子就是普通的偏头痛。
还弄了一堆治疗偏头痛的药，看着好像挺关心孩子，
实际上真是耽误了他的病情！
老何为了这个和她吵过不知多少回，可都没用。
只要有这妈在，那孩子好不了的。”
秦宇指了指“刘记快餐店”的大门：
“现在何辉能当厨师了，是不是刘芹终于愿意给他看专业的心理医生，病情好转了？”
包子铺老板摇头：
“她哪会给孩子看心理医生，她到现在还是不承认呢。
也是何辉那孩子坚强，年龄大起来，成熟一点了，可能就看开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能想开，情况自然就好起来。”
“原来是这样。”秦宇应道，
“何老板人很好，他跟儿子应该关系不错吧？”
“那是当然的。”老板不假思索道，
“要没老何一直照顾着，那孩子情况肯定比现在更严重。
唉，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好人走了，祸害还在……”
这位老板看来对刘芹意见不小，直接将她比作祸害。
秦宇想了想，问他：
“老板，你和何老板是一个村长出来的。
你们是哪个村的？”
“向阳村，其实离得也不远，就在西郊。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好奇而已，以前在店里干活时，听何老板说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很不错，挺怀念的。”秦宇编了个理由。
包子铺老板没有怀疑，而是露出了笑容：
“咱村是挺好，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户的房子，还有大院子。
不像这城里，一家家的全都挤在一个楼里，
就跟住鸟笼似的。
以前老何在的时候，还经常跟我唠叨，
说以后年纪大了，就回城里，把他爹妈留下的老房子修一修，种种地，养养花，肯定很惬意。”
秦宇附和了几句，忽然问他：
“老板，你听说过青蛙杀手吗？”
“什么青蛙？是哪个菜名吗？”老板一脸茫然，大概做吃食生意，居然直接联想到菜名去了。
对老板的反应，鉴于以前相似的经历，秦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他仍旧不死心地又问：
“那百合公寓的火灾呢？听说过吗，死了六个人呢。”
老板愈加迷茫：
“百合公寓在哪？
咱们这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