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唤出灵火开炉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响起石碑之灵的声音：“小子，这丹方别碰，别炼制！”
“前辈，为何？”张小生心中一凛，连忙以神魂传音询问。
“此丹方可不简单。”石碑之灵声音凝重，“这是‘万魔真丹’的删减版，出自上界魔极域天魔族之手。至于药效，不仅能助服下者逐步成就天魔真体，就连炼制之人都会被潜移默化改变心性，最终心魔滋生。啧啧，没想到魔极域也把手伸到了这方世界。”
张小生心头巨震如惊雷炸响，面上却强作镇定，唯有握丹方玉简的手指微微收紧，泄露了他内心波澜。
“天魔真体？魔极域？”他压下翻腾的心绪，神识急促传音，“前辈，此方世界真的有上界存在？”
“哼！废话！”石碑之灵冷哼，语气不耐，“若没有上界，你先前遇到的荒兽、魙怪，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它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无论是天魔族的图谋，还是圣域暗地里的算计，都不是你如今修为能掺和的。若不是看在你帮我寻回残碑碎片的份上，老夫才懒得多此一举。”
石碑之灵的话，张小生已信了大半。他略作沉吟，眉宇间掠过忧虑，试探着问：“可我已看过丹方，圣域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
“有老夫在，尽管放心！”石碑之灵声音满是自信与傲然，“这方世界里，论神魂造诣，能与老夫比肩者，恐怕还没生出来！护住你那点秘密，不过举手之劳。”
石碑之灵在神魂一道造诣深不可测，自己并非此方世界之人的秘密，对方想必早已洞悉。张小生不再遮掩，坦然以神识回应：“如此，多谢前辈庇佑。”
有了石碑之灵的提醒，张小生接下来炼丹愈发随意。他干脆放开手脚“薅起圣域羊毛”——故意装作神魂不济、频频失误的模样，看似炼丹接连失败，实则暗中用圣域的珍稀药材，悄悄炼制恢复神魂和灵力的丹药。
“嗯？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高台上，三位评委望着下方张小生手忙脚乱、屡屡“失败”的模样，纷纷面露疑惑。吴姓丹师眉头紧蹙，忍不住低声自语，眼中满是不解。
青玉道长依旧面无表情，仿佛石雕一般，但眼神深处却飞快掠过一丝探究；宋芸溪仙子则微微歪头，玉容上带着几分诧异，美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彩，轻声呢喃：“倒是有趣。看他手法并非生疏，控火也还算精准，为何表现却如此……南辕北辙？莫非是故意藏拙？”
台下观众也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张小生此前晋级之路堪称惊艳，是本次大赛最大的黑马，可此刻的表现却与之前判若两人，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小火啊，”观众席上，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钱副院长，也忍不住睁开那双浑浊却锐利的苍老双眼，目光落在场中，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弟子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状态，可不像他之前展露的实力。”
“禀副院长大人，”火羽连忙躬身回应，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许是小徒自知与其他强者差距悬殊，夺冠无望，故而心不在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