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墙根处有灰白色的粉末,就凭这些你就认定是省城逃窜来的拐子?”,长孙卫探究的问道。
车站现场已经开展排查,他也趁着这个功夫来见见“真正的报案人”孟文州。
孟文州的结论每一步都在推理之中,可他还是觉得有哪些不对,起码照纺织厂保卫科张同志提供的证词来看,他的行为离奇的不可思议。
实验室盗窃案,孟文州作为文字工作者会注意,确实不稀奇,可其他的呢?
长孙卫黑色的瞳孔越来越深,望向孟文州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同寻常。
孟文州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他垂着眸站定定的站在排查口处,只余放在身旁两侧的手时不时的蜷动着。
“滋滋…滋滋…信号检索失败…滋滋”
“车站每个路口都拦截死?”,孟文州沙哑着声音问道:“有没有工作人员才知道的小道?或者还没修好,但能勉强通路的?”
现场动静这么大,贼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带着已经昏迷了的夏纤纤目标大,很难不被人看见,而厕所是最早就派人守着的。贼人做拐子也不是一天两天,来往路上的窜逃,定然有大众不知道的路子。
长孙卫先是一怔,继而喊过来了人。
车站人多,又拥挤,来人从别处赶来时,脸上已有汗珠,他抹了把脸,道:“有倒是也有,可这都是咱们车站人自己走的,没有外人会从这里经过。”
他扭头看向了售票处,在侧边不起眼处有一个小角门,“这里每天都有人值班,想悄默声的带人过去……”,说着他摇了摇头。
这事儿,照他来看,就是全无可能的,可话都说到这儿了,不作为显得他消极怠工不配合公安,于是说道:“要不然我带大家看看去。”
嘶,这娘们还成了个烫手山芋!郑三看着围着水泄不通的人群,激起了杀心。
“婶儿,好些了没?”,门板外的骤然响起的女声叫郑三收回了手。
“咳咳…好…好些了……”,郑三捏细嗓子道:“好闺女儿,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咳咳……”
“也不知道外头现在怎么样了……”,他声音带着担忧,“我家这个大孙儿也是不争气,到现在还没醒。”
“他还说要去大西北当兵呢,个傻孩子身体这么差……”,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售票员听了里头的话,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现在还没醒,这,这人不会是不行了吧!想到外头围着的人,再想想还未醒来的大小伙儿,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她抿了抿口水,犹豫的说道:“婶儿,要不、要不我去找人,叫他们先把你俩送出去?”
可别真出啥事了吧!这么多人,别到时候堵的没路能走。
不等里头出声,她又连连说道:“不是我不近人情,不给你俩歇脚,是这外头太忙,你俩先出去,去看看病。”
真是要命!
刚刚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绊倒撞上了,这人还是大小伙子呢,咋身体这么差了,才撞了一撞就这么晕了,别不是有什么癌啊、瘤啊的,到时候不会讹上自己吧。
才反应过来的售票员脸都白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等着,还是叫人送医院踏实些,到时候叫医生好好查查,别什么病都赖到了自己!
“婶儿,我这就叫人,你别急……”,说完拔腿就往外跑,一个溜烟儿就混入到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