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第十九层的裂缝入口泛着诡异的青光,阿月腕间的银饰碎片突然像被火灼般发烫。那些方才还与虚影共鸣的小银片此刻缩成一团,在她手腕上拼出母亲卓玛的轮廓——那是她童年记忆里最温暖的形状,却在裂缝微光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姑奶,你的银饰在哭!\"黄小仙的尾巴尖卷着最后半块豆包,金蚕骨在裂缝边缘发出蜂鸣,\"裂缝里有老海妖的冰棍味,还有...还有卓玛阿姨的酥油茶香!\"
林秋白的镇魂钉突然指向裂缝深处,剑刃上的北斗纹与阿月的银饰产生共振:\"老掌门的笔记里提过,卓玛前辈在归墟之战后就消失了...\"他望向阿月,发现她眼中倒映着裂缝里显形的身影,\"阿月,是卓玛前辈的虚影。\"
裂缝深处,身着藏红氆氇的身影踏雾而来,颈间银饰与阿月腕间的碎片发出共鸣。但那抹熟悉的笑容下,眼底泛着混沌特有的灰雾,身后更显形出棵结满黑色果实的巨树——正是第134章出现过的混沌之树,每片叶子上都刻着\"名儿逆种\"。
\"阿月,我的孩子...\"虚影卓玛开口,声音混着雪山的风与混沌的低吟,\"你以为娘死了?其实娘一直活在混沌古树的根系里,看着你长大。\"
阿月的共生杖\"当啷\"落地,银饰碎片疯狂震动:\"娘?你当年在名儿井...\"
\"名儿井的舍身,是娘给你留的路标。\"卓玛的虚影抬手,混沌之树的果实突然炸裂,显形出阿月七岁那年的记忆——卓玛在名儿井畔刻下共生咒,颈间银饰碎成十九片,\"这些年,娘用混沌古树的根系...守护着归墟的胚胎。\"
黄小仙突然蹦到混沌之树前,尾巴尖的金蚕骨戳了戳黑色果实:\"卓玛阿姨骗人!这果子里有老冰棍的坏心思!\"它的豆包光刚触碰到果实,竟显形出卓玛被混沌触手缠绕的画面,\"姑奶快看!阿姨在果子里受刑呢!\"
阿月的共生杖爆发出强光,银饰碎片组成手术刀划开果实,内部竟藏着卓玛的记忆水晶:1998年冬,卓玛跪在归墟核心,与初代圣女的虚影对话:\"雪梅奶奶,阿月的共生印还没觉醒,就让俺钻进混沌古树的根系...俺是三地血契者,能骗过胚胎。\"
\"秋白,生死簿!\"阿月的声音发颤,\"查卓玛的真实身份!\"
林秋白的生死簿无风自动,纸页上的金墨剧烈震荡,最终显形出震撼记载:\"卓玛,初代天葬师扎西顿珠之女,初代圣女陈雪梅关门弟子,1997年奉命潜入混沌古树根系,成为共生树的地下守护者。\"
\"原来娘是初代先祖的后代...\"阿月的泪水滴落银饰碎片,\"难怪我的共生印能激活青铜门,能与混沌古树共鸣...\"
卓玛的虚影突然剧烈颤抖,混沌之树的根系缠上她的脚踝:\"阿月,康普尼在实验室里...用初代的断指骨复活了混沌胚胎,他们要让共生树...开出逆种之花。\"她指向裂缝深处,\"去实验室,那里藏着娘这些年刻的共生咒,还有...\"
话未说完,混沌之树的果实突然爆炸,显形出第十九号虚影的机械触手。它们卷着初代天葬师的断指骨,正插入胚胎实验室的核心:\"血契者,你们的母女情深...真让人感动。\"虚影的声音混着卓玛的痛苦低吟,\"卓玛的记忆碎片,就是打开胚胎枷锁的钥匙。\"
阿月的共生杖突然与卓玛的银饰产生共鸣,碎片组成的钥匙竟能解锁混沌之树的根系:\"秋白,用镇魂钉保护娘的虚影!小仙,豆包光守住记忆水晶!\"
黄小仙立刻召唤出豆包大军,每个豆包都化作卓玛的虚影模样,举着青稞饼和酥油茶:\"老冰棍触手放开卓玛阿姨!俺的豆包大军会做她最爱吃的糌粑!\"
林秋白的镇魂钉划出十二道北斗光带,将卓玛的虚影与混沌之树分离:\"阿月,卓玛前辈的银饰碎片里...有初代三人组的共生誓言。\"
阿月的共生杖刺入混沌之树的核心,银饰碎片显形出初代圣女的虚影。老人指尖划过卓玛的眉心,留下一行血字:\"卓玛用二十年寿命,换了阿月的共生印觉醒。\"
\"娘...\"阿月的声音哽咽,银饰碎片融入卓玛的虚影,\"为什么不告诉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