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茧彻底消散时,陆寻缓缓睁开眼。三枚玺印已完全融入玉髓,玺印纹路与龙纹交织成“和”字,他的左手掌心伤口愈合,只留下个九星纹形状的疤痕。周身的龙气温柔地包裹着他,与体内的气脉完美共鸣:“成了。”他往林婉儿和王胖子走去,脚步虽轻却异常稳健,“枢纽彻底稳固了。”
林婉儿突然扑进他怀里,听石符的蓝光与他胸口的九星纹共鸣,符面映出九州各地的龙脉都在欢呼:“寻哥你的气脉!它变得好温润!”她往玉髓方向指,和气中竟渗出淡淡的血丝,与陆寻的气脉同频共振,“你真的与龙脉共生了!”
王胖子往玉髓上扔了块石头,石头落地弹起,竟带着金红色的和气:“奶奶的这枢纽成精了!”他往陆寻肩上拍了拍,发现自己的气脉竟能顺着接触传到陆寻体内,再流入地脉,“胖爷也能跟龙脉搭上线了!这就是共生的好处?”军大衣上的青铜残片泛着红光,与玉髓的和气遥相呼应。
陆寻望着玉髓中流转的和气,其中夹杂的血丝像跳动的脉搏,将他的气息与龙脉紧密相连。他往九州方向伸出手,能清晰感知到中原的炊烟、黄河的涛声、东海的潮起潮落,这些人间烟火与龙脉气脉形成完美的循环:“血祭不是牺牲,是连接。”他握紧掌心的疤痕,“龙脉记得我的温度,我也承载着它的记忆,这才是血祭枢纽的真谛。”
昆仑雪顶的金红雪花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玉髓上的“和”字,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九条龙脉的气脉顺着玉髓往九州蔓延,所过之处,干涸的土地冒出新芽,枯萎的草木重焕生机,百姓们在田间惊喜地发现,庄稼长得比往年更加茁壮:“是天地在回应血祭!”林婉儿笑着说,听石符在她掌心轻轻跳动,像在哼唱丰收的歌谣。
王胖子往嘴里灌了口二锅头,酒液下肚竟引出股龙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后又顺着脚底流入地脉:“奶奶的这酒成仙酿了!”他往陆寻身边靠,指着远处的山峦,“你看那雪山融水,都带着和气呢!以后守脉人再也不用拼死拼活了吧?”
“不。”陆寻摇摇头,护脉刀在手中泛着温润的光,“守护永远需要,但不再是单方面的牺牲。”他往玉髓前走了两步,掌心的疤痕与玉髓的“和”字产生共鸣,“龙脉滋养人间,人间回馈龙脉,我们守脉人是这循环的纽带,不是祭品。”阳光照在他身上,龙气与炊烟在他周身交织成环,仿佛天地的宠儿。
龙祖洞外的薄雾渐渐散去,雾中浮现出昆仑山脉的全貌。九条龙脉如巨龙般盘踞在大地,气脉顺着玉髓枢纽汇聚,再分流往人间,形成个巨大的循环。陆寻三人站在玉台前,看着这跨越万古的共生之景,心里充满了平静:“该下山了。”陆寻最后看了眼玉髓,“这里的故事该告一段落,人间的新篇才刚开始。”
林婉儿往玉髓上放了块听石符碎片,作为守脉人的印记:“让后来者知道,这里曾有场伟大的守护。”她往陆寻身边靠,山形纹的血珠与他掌心的疤痕产生共鸣,“血珠说我们的气脉会永远留在枢纽里,守护这份共生之约。”
王胖子扛起背包,离火珠的小火苗在他掌心跳跃:“下山下山!胖爷要去吃遍九州的好吃的,告诉所有人咱们守脉人赢了!”他脚步轻快,军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留下一路欢快的笑声。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昆仑山道,身后的玉髓依旧泛着金红相间的光,“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雪地上的血痕已被新雪覆盖,却掩盖不了气脉流转的温暖,这些温暖顺着地脉往九州蔓延,将共生的种子播撒到每个角落。
当暮色笼罩昆仑时,玉髓突然射出道红光直冲天际,与天枢星的蓝光、人间的炊烟红光在高空交汇,凝成个巨大的太极图。图中天地人三才和谐转动,九条龙脉与人间烟火交织成“生”字,久久不散。
这光芒照亮了夜空,温暖了大地,宣告着血祭枢纽的圆满,也见证着守脉人用精血换来的新生。陆寻掌心的疤痕在夜色中微微发烫,他知道,从今往后,龙脉与人间将永远记得这份用热血书写的共生之约,而守脉人的故事,会像这循环不止的气脉,在祥和的天地间永远流传,直到时光尽头,直到天地真正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