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霸凌者变成被霸凌者。
二者身份的转变，不亚于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
啪！
脸上被扇了一巴掌云母坂茉莉奈想要反抗。
然后。
就跟她曾经打久世静那样，被圈踢。
衣服被脏水打湿，书包被丢水槽。
等茉莉奈好不容易起身，准备离开学校时，她在校门口看见了被簇拥的久世静。
谈笑间，看得出来久世静还不太适应，但努力附和着话题。
茉莉奈气得浑身发抖。
原因无它。
这些人，曾经和她是好朋友。
其中一个女生看见茉莉奈，脸上笑容收敛，伸手朝她指了指。
众人看过来，说笑声一滞。
“是她吗？”
“听说她带头霸凌小静，真是个坏孩子。”
“别理她，听说茉莉奈爸妈离婚，妈妈都不要她。”
“诶，是这样吗？”
“果然，她妈妈不要她是有原因的。”
听见这些议论的茉莉奈差点没站稳，身形恍惚。
类似的话题，她曾经用来恶心过久世静。
羞愤，加之这几天的怨气，都被茉莉奈归咎到久世静身上。
“又是这样。”
金发少女低语一句。
“你妈妈抢走了我爸爸，如今又要夺走我的朋友吗？”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茉莉奈，从口袋里面拿出尖头圆珠笔朝久世静冲了上来。
一道尖锐惊叫声响起，人群一哄而散。
唯独不知所措的久世静呆愣在原地。
“去死！”
茉莉奈用笔尖朝对方眼睛刺去。
只是。
野上泉抓着对方的手，表情漠然。
到底是小学四年级，再怎么挣扎都反抗不了野上泉这种成年人。
“茉莉奈同学，你真是个坏孩子呢。”
野上泉凑近，在其耳边呢喃。
冰冷当中，带着几分厌恶。
这份厌恶，也有野上泉对过去自己的敌意。
“做出这种事情，老师可要请你家长来学校咯，如果让茉莉奈同学的爸爸妈妈知道自家女儿在学校做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呢？”
野上泉将圆珠笔放进自己挎包里，饶有兴趣道。
听闻这话。
金发少女身形一颤。
过去在学校里面光鲜亮丽的茉莉奈，实则原生家庭破裂，精神失常的母亲常常对她施暴。
想到什么的茉莉奈，小脸苍白起来。
嘟，嘟！
野上泉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不，不要！”
金发少女跪倒在地上，抱住野上泉的腿，祈求对方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她的父母。
“野上老师，我今后会当个好孩子的！”
不光如此。
茉莉奈也还在向差点被她捅瞎眼睛的久世静道歉。
野上泉不为所动，说出学校名称后方才挂断电话。
哭得惨兮兮的茉莉奈，却见来到学校的不是自己父母，而是警察和儿童福利保障机构的工作人员。
“野上老师，你电话里面说被家庭暴力的孩子是谁？”
野上泉指了指俩小只。
“两个都是。”
在久世静和茉莉奈一脸茫然中，她们被带上了车。
“先去体检吧。”
儿童福利保障机构的工作人员开口道。
等到了医院。
野上泉一手拖着一个，塞到医生手里。
半小时后。
“啧。”
野上泉将体检报告递给工作人员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