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狂岭疗养院出了桩血哧呼啦的大惨案,后来周星泽闲得蛋疼,还真溜达过去瞅了一眼。
结果整个山头都被当兵的围得跟他妈铁桶一样,连只野耗子都钻不进去。
后来从诛邪卫档案室里抠出点密档,才知道这鬼地方闹的灵异灾害还挺玄乎。
整个疗养院的人全他妈人间蒸发,连根毛都没留下。
谁能想到啊,今儿个在白玉京这鬼地方,眼前赫然立着的就是他妈这座疗养院!
这栋疗养院大楼歪歪扭杵在那,跟档案里那些惨白照片一个屌样,只是现在烂得更带劲罢。
墙皮秃噜,半边楼都塌成了碎砖烂瓦,风一吹呼呼漏响,两个字:磕碜!
大门前边杵着俩石雕,居然还挺囫囵。
这整栋楼透着一股老上海三十年代那股洋骚味。
明明就他妈两层,还硬生生插了个尖顶,边上歪七扭八倒着一堆天使像,破得根本看不出人形。
典型的山寨英伦风,骚包得要命。
“喂…你俩没死吧?”
周星泽和周桂花刚冒头,就听见疗养院大门那破窟窿后边传来一声压着嗓子的招呼。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探出半张脸,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只手还在那挥啊挥,慌得一批。
再往后一瞅,居然还缩着那个穿睡裙的小姑娘。
薄薄一层布料贴身上,要遮不遮的,光线一照过来,曲线全都透得明明白白。
合着这俩人早他妈凑一块躲这儿嘞。
“小姐,刚才我们瞅见个他妈在地上乱爬的护士玩意?块头大得吓人,那东西就是使徒衍体?”
眼看周围没啥别的动静,中年男人凑上前,假惺惺地开口问道。
“没错,就是那东西,刚才那黄毛已毙命其手。”
周桂花还是那副谁都欠她八百万的冷逼样,有点意外地瞟了眼中年男。
中年男推了推眼镜,贼头贼脑地四处乱瞄,那怂样,分分钟准备撒丫子溜号。
“那黄毛已经嗝屁?咳,多亏您提了一嘴。”
他干咳两声,硬挤出一副生意人的假笑,“两位怎么称呼啊?我叫曾兵,搞点小生意,资产不多,也就他妈几千万吧。”
周星泽一听直接乐出了声。
好家伙,几千万还“不多”?
这逼装得可真他娘到位,满分!
曾兵啐了一口:“老子后来染了艾滋,为了活命才搞了个契印者资格。白玉京这鬼地方,我多少摸过点底。”
纪岚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我、我叫纪岚…十六岁,高中生。就…就一条破短信,把我坑来了这儿。”
她拽了拽睡裙,浑身不自在。
周星泽和周桂花也草草报了名字。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僵得能拧出水。
这鬼地方,下一秒是死是活都难说。
“接下来咋办?!”曾兵急吼吼地催周桂花,那架势像催债的堵门口。
周桂花没吭声,三两步走到门口一个怪装置前。
那玩意像个老电话亭,黑漆漆的外壳刻满扭曲的符文,透着一股邪气。
周桂花一巴掌拍在那破电话亭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这玩意,就是白玉京的自动贩卖机。”
几个人立马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