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荷往他怀里拱了拱:"想你了嘛..."她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摸,"娘说的那些...其实没那么严重..."
王谦抓住她作乱的手:"不行,万一伤着孩子..."
"轻点就没事,"杜小荷红着脸咬他耳朵,"我问过周大夫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王谦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肚子。两人在狭窄的小床上缠绵,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事毕,杜小荷满足地蜷在王谦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王谦轻抚着她的后背,突然听到里屋有动静!
"坏了,娘起来了!"杜小荷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王谦赶紧帮她系好衣带,在她溜回里屋前又偷了个香。杜小荷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回去了。
王谦躺回床上,被窝里还留着杜小荷的体温和淡淡的体香。他满足地叹了口气,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王谦和于子明就进山了。两人带着套子和干粮,准备在野猪沟附近下几个陷阱,抓点活物回来养着,等过年加餐。
雪后的山林银装素裹,美得像个童话世界。于子明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冲王谦挤眉弄眼:"昨晚...得手了?"
王谦老脸一红:"胡咧咧啥!"
"装啥装,"于子明坏笑,"今儿个走路都带风。不过可得小心啊,七爷说了..."
"七爷七爷,你咋啥都问七爷?"王谦给了他一拳,"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笑闹着来到预定地点,开始布置陷阱。于子明手法娴熟地把套子固定在兽道上,又撒了些诱饵。
"听说没,"于子明突然压低声音,"西山那边来了伙外地人,带着枪呢。"
王谦手上的动作一顿:"长啥样?"
"三个男的,有个大胡子,"于子明比划着,"拿的是部队的枪,不是猎枪。"
王谦心头一紧,这不就是他在鬼见愁遇到的那伙人吗?他们居然还在这一带活动!
"离他们远点,"王谦严肃地说,"那帮人不是善茬。"
正说着,老黑狗突然狂吠起来,冲着远处的林子低吼。王谦立刻警觉:"有情况!"
两人抄起猎枪,慢慢向狗吠的方向摸去。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一头成年马鹿倒在血泊中,肚子被剖开,鹿茸和内脏都被取走了!
"是那伙人干的,"王谦蹲下身检查痕迹,"不超过两小时。"
于子明啐了一口:"败类!正经猎人谁这么糟践猎物?"
两人顺着血迹和脚印追踪,很快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临时营地。三个男人正围着火堆烤肉,旁边放着几件军用装备和那把56式半自动步枪。
"撤,"王谦拉住想冲上去的于子明,"他们有枪,硬拼不划算。"
两人悄悄退回林子深处,决定回屯里报告。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是野猪的惨嚎!
"他们在打野猪,"于子明咬牙切齿,"这个季节的母猪八成带着崽..."
王谦脸色阴沉:"先回屯,找七爷商量。"
回屯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不杀带崽的母兽,不浪费猎物,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生存智慧。像那伙人这样滥杀滥捕,是要遭报应的。
屯口,杜小荷和王母正等着他们。见两人空手而归,杜小荷关切地问:"咋了?出啥事了?"
王谦简单说了情况,杜小荷吓得脸都白了:"你可别去招惹他们!"
"放心,"王谦搂住她的肩,"我有分寸。"
七爷听说后,立刻召集屯里的猎户开会。大家一致决定,一方面派人去公社报告,一方面加强屯子周围的巡逻,防止那伙人靠近。
傍晚时分,王谦正在院子里喂貂,杜小荷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屋:"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是件半成品的貂皮小袄!"我用你养的那些貂掉的毛做的,"杜小荷献宝似的展示,"等攒够了毛,就能给你做件完整的皮袄了!"
王谦心头一热,搂住她狠狠亲了一口:"傻媳妇,那是给你做的!"
"我用不着,"杜小荷摸着小袄,"你在山里跑,比我更需要。"
王谦还想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出门一看,是于子明和刘玉兰,手里还提着两条大鱼!
"谦哥!"于子明兴奋地喊,"月亮湖新捞的,给嫂子补身子!"
杜小荷接过鱼,感动得眼圈发红。王谦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幕降临,屯子里飘起炊烟。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小年夜的团圆饭,欢声笑语回荡在白雪覆盖的屋顶间。
远处传来屯里老人哼唱的古调:
"十月二十三,大雪飘一天,
家家户户庆团圆。
媳妇有喜全家乐,
来年添丁福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