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壳?\"杜鹏用树枝拨拉着。
王谦脸色骤变:\"是猎熊弹!这畜生受过枪伤!\"
三天后的月夜,熟悉的\"咚咚\"声又来了。这次王谦早有准备,院墙上挂满浸过辣椒水的布条。母熊带着崽子在墙外转悠,就是不进来。突然,它直立起来,把个东西\"噗通\"扔进院里——是只奄奄一息的幼獾!
杜小华赶紧检查:\"腿骨折了,像是被什么夹的。\"
王谦望向黑暗中的山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吹响桦皮哨,母熊立刻发出示警般的低吼。远处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还有人的咒骂。
\"偷猎的又来了!\"杜鹏抄起猎枪。
这次围猎不同以往。母熊在前引路,三人在后追踪。月光下,王谦看见五个黑影正在溪边布置兽夹,地上已经躺着两只血淋淋的貉子。
\"别动!\"王谦的枪口对准天空,\"林业局的马上到!\"
偷猎者四散奔逃,却撞上了守在下风口的老黑狗。更绝的是,两只熊崽不知何时绕到后方,把退路堵得死死的。当林业公安赶到时,偷猎头子正抱着树杈哭爹喊娘——树下蹲着龇牙咧嘴的独掌熊。
事后清点,共收缴二十多个兽夹,半箱雷管。最让王谦心惊的是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三只瑟瑟发抖的幼狐——其中一只是罕见的银狐。
放生那天,银狐崽子绕着王谦转了三圈,突然立起来用前爪碰了碰他的靴子。这个动作让杜鹏瞪大了眼睛——跟当年白狐告别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七爷的病突然好转了。老人家喝着熊胆酒,哼起了古调:
\"熊瞎子记性好
十年不忘救命恩
你敬它一尺哟
它护你一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