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一开口，沈清瑶就六神无主。
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小军呢？”
沈清瑶继续追问了下去。
“把小军供到成年吧，我们就当是花点钱求个心安，没什么不好的。”
江砚已经拿定了主意。
沈清瑶心乱如麻。
她内心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作祟。
现在，该不该瞒下乔玉芬，成了她纠结的点。
门外还不断传来乔玉芬和谢美依欢声笑语聊天的声音。
沈清瑶越听越觉得心虚。
江砚抓住沈清瑶的手腕，让沈清瑶冷静下来。
“瑶瑶，我们可以慢慢告诉外婆，等外婆的身体好一点。”
江砚把沈清瑶搂在怀里，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过。
第二天一大早，江砚和沈清瑶就找了个借口去到了戏班子。
BJ的戏班子还是有很多，但是会舞狮的却只有几个。
江砚辗转几次托人打听到了哪些戏班子能舞狮。
他们一个个找了过去。
最终见到在一个宽敞却什么都没有的大院子里找到了小军。
他抱着一只小狗，呆呆地看着正在练身段的其他孩子。
这时候，没多少人爱听戏了。
很多戏班子早就入不敷出，各个孩子都面黄肌瘦。
沈清瑶一想到将来小军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心口一紧。
她眉眼间透露着焦虑，轻轻靠近小军。
怕小军挣扎，沈清瑶先跟小军说明了情况。
小军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又歪着头向沈清瑶提问。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我爸爸会来接我的。”
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军，沈清瑶的内心很是复杂。
江砚沉声，“你爸爸出城了，让我们把你带回去。”
小军面露纠结。
“真的吗，我爸爸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沈清瑶和江砚沉默了。
不管说什么时候，好像都不合适。
“你爸爸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工作，他估计下次放假就会回来看你了。”
沈清瑶轻声说。
她想上手去捏一捏小军的脸，为了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是小军很快就退了一大步。
他还在思考到底跟不跟沈清瑶和江砚走。
他刚上前迈了一大步，随后又退了好几步。
小军很灵活，沈清瑶和江砚害怕吓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奶奶不喜欢我。”
他嘟囔着嘴，大概想到了什么。
沈清瑶刚想开口为乔玉芬辩解，江砚就拉住了沈清瑶的手臂。
“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小军带回去。”
江砚补充说，“外婆总会发现的。”
沈清瑶咬了下下嘴唇。
她差点忘记了这回事。
小军可以在家里住个一两天，这要是住多了，乔玉芬会起疑心的。
“那怎么办，住招待所不现实啊，租个房子？”
沈清瑶琢磨了起来。
她现在心乱如麻。
江砚察觉到沈清瑶的这颗心依旧很动荡。
他站到沈清瑶的面前，“你爸爸已经给你转好了学校，还为你找好了新的住处。”
沈清瑶看向江砚，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大概是因为江砚在，沈清瑶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顺着江砚的话往下说。
“你爸爸说了，他原本承诺了来接你的，但是实在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