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钟听晚唇狠狠哆嗦了下。
她没想到江见月竟如此阴险,问她这种问题!
她又没救过陆浔,怎么可能知道那时候江见月在他掌心写过什么字?
她若乱说出了错,陆浔再不会相信她。
她只能拿出曾经哄骗陆浔用的说辞,“我为了救堂哥受了伤,我当时又太害怕,发了一场高烧后,那次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堂哥,你发过誓的,说永远不会让我失望、难过。”
“现在我被人步步紧逼,爸爸妈妈都不愿意让我回家了,你若是也不要我,我真的活不到明天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
“你别听江见月挑拨,我们……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记好不好?”
“我呸!”
陶素秋又不傻。
江见月知道十一年前的诸多细节,钟听晚却什么都不记得,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面前,她怎么可能继续认定钟听晚是救了自家儿子的恩人?
想到钟听晚刚刚还自称陆浔的未婚妻,她直接狠狠地唾了她一口。
“刚才跟那两个流氓难舍难分的时候,叫得那么欢……你满肚子坏水、又脏又烂,还想让我儿子娶你……”
“你当我儿子是垃圾桶是不是?”
“可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儿子就算是当太监,也不可能娶你!”
“明明小月才是小浔的救命恩人,你却理直气壮地抢占她的功劳,这些年,还从我家拿了那么多好处……”
“小浔不仅不可能娶你这条毒蛇,你还得把从我家骗的钱都还回来!”
“两千块,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也会告你诈骗!”
陶素秋一想到这些年她在钟听晚身上花的钱,就觉得肉疼。
她不喜欢占别人便宜,认定钟听晚救了她儿子,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对她好。
尤其是她那个傻儿子,可以说是对钟听晚予取予求。
钟听晚说贺明漪戴的手表好看,他就托人从港城花六百块钱给她买手表。
她说国外的一种珍珠膏好用,他直接给了朋友一千块钱,让他帮他捎了十几瓶那款珍珠膏……
其实仔细算算,单是陆浔花在钟听晚身上的,就不止两千块钱。
儿子有经商天赋,能赚钱。
她和陆弃疾工资也不低。
他们家是真的不缺钱。
但他们赚的钱,凭什么要给钟听晚这种心术不正的冒牌货花?
“二婶,我没抢占江见月的功劳,真的是我救了堂哥……”
钟听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好像她是天地间最纯白无辜的小白花,全世界的刀剑霜雪都在伤害她。
陶素秋被狠狠恶心到。
她拍了下心口,翻着白眼说,“谁是你二婶?我只有昭昭和小月两个侄女,阿曼可生不出你这种糟心货!”
见陶素秋心冷如铁,故意针对她,钟听晚没再跟她浪费口舌,而是梨花带雨望着陆浔,“堂哥,他们都欺负我……”
“你真的也不要我了吗?”
陆浔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她啊!
他又不傻,江见月都写出那印刻在他心底的两个字了,他怎么可能继续错把钟听晚当成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