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跟着那些商人一块进来,也不碍事。”南偲九疑惑地看向身前男子。
“一个娶了十七房小妾的男子,第十七房小妾还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凭什么值得我们祭拜。”
“你说得不错。”
“阿九,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一向有话直说,我怎会因着这个怪你。”
南偲九突然探出一根手指,抵在男子唇上:“嘘。”
“以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
墨尘别开发热的右耳,望向院内,传来细小的哭泣声。
“阿九,好似是房里传来的。”
南偲九蹑手蹑脚缩在墙角,落叶布满院中,无人洒扫,屋外却立着两名守卫。
女子挑着眉,用眼神示意后头的男子。
“咚咚!”两下。
石子从身后飞过,精准落在看守之人的穴道上,修长的腿向前一滑,接住两个倒下的身影。
二人推门而入,屋内之人身着喜服,正吊在梁上。
南偲九急忙隔断白绸,将人救了下来,抱在怀里才发觉是个半大的孩子。
“呜呜呜呜,你们为何要救我,左右都是死,不如自我了结。”
“姑娘,你是王石的第十七房小妾?”
瞧她的模样和着装,应是自王石死后一直被关在此处。
“你,你们是谁?”
小姑娘裹着喜服向后退去。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们能救你出去。”男子立在门口,低头回道。
小姑娘抬起惊恐的眸子,对上南偲九的视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有什么条件?”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南偲九反问道。
“万事都有条件,世上没有那么多好人。”
刚想反驳又想到他们的真实来意,只得自嘲一番。
“姑娘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有事问你。”
“王石出事那日,你应该也在现场,可有见到凶手的长相?”
小姑娘的瞳孔一缩,明显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没···没看到,当时王石的血溅到了我的衣裙,我吓得不敢抬头,只听到那人沉重的脚步声向我走来。”
“那双脚上沾满了血迹,裤管都被血液浸湿,我···我不敢看他。”
女子摊开手掌,放在她的肩上,柔声安抚道:“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你仔细想一想,凶手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或是特征?”
嫁衣裙摆满是褶皱。
“我···我想不起来······”
“他走路的声音格外沉,脚步看上去十分笨拙,就好像···好像刚学会走路一般。”
刚学会走路?
一个杀人如麻,力大无穷的凶手怎会走起路来如此笨拙。
莫非他的腿部受过伤?
“小妹妹,你怎会嫁到王石府上?”
稚嫩的双眼落下泪来。
“我弟弟在庄子上冲撞了王石,他要拉我弟弟去报官,我跪在地上苦苦恳求,王石说只要我嫁他做第十七房小妾,他就放过我弟弟。”
“后来,后来我才知晓那不过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嫁他,做的一场戏。”
“十两白银,弟弟将我卖给了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