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这些坑蒙拐骗的把戏,你用得还少么?”
“不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想与庆国合作,共同组建一支蒸汽机舰队,远洋出海么去寻找海外诸国,去宣扬康庆两国国威,又担心此国策必然遭受满朝文武大力反对,最终无法通过朝议而胎死腹中么……”
又丢给他一记白眼,“放心,等个合适的时机,姐自然会安排。”
“姐一个妇人,虽不及你眼光高远,倒也不愿做个默守陈规的守成之君。”
王老爷顿时老脸通红,又闭上嘴不说话了。
瞧这婆娘,说的都是什么话?
什么叫“翁婿俩平常待在一起,说不出三句好话,今天会突然这么好心”?
本老爷其实也是相当有孝心,发自内心尊重老丈人的好吧。
别的不多说,就凭当年,无天子国书无使臣节杖,擅自离京北上,还迎娶了李轻眉那婆娘……
若非那老头胸襟广阔,天大的恩宠与信任,无论恩师陈皇后与眼前这婆娘,还有赵太白那二球货,从中如何斡旋发力,本老爷岂能还有小命在?
若换做别的皇帝,换做其他人,从庆国归来,恐怕还等不到被关进典昭司大牢,就已经脑袋搬家了。
扪心自问,咱也想跟他翁慈婿孝,相亲相爱一家人啊,可关键是,每次一见面,那老头随时垮着张脸,好像本老爷欠他钱似的,说不上三句话他就要吹鼻子瞪眼啊。
更重要的,他每次跑到本老爷府上来混吃混喝,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也就罢了……
每次蹲在王府湖边钓鱼,还一点耐心都没有,半个时辰不上鱼,就气急败坏嚷嚷着要命人把湖水放干,把里面的鱼通通抓起来……
这脾气谁能受得了?
本还想辩解两句,只是此时,怔怔望着眼前这婆娘,那副似笑非笑略带嗔怪风情万种的模样,还有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搭配那柔软妩媚至极的杨柳腰,忍不住一阵心神激荡,身上一阵莫名燥热。
哪还顾得了其他?近乎本能,猛地上前一步,顺势便已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还不忘狠狠一口啃在她那红润诱人的檀口上,咧开嘴笑得贼奸,一副地痞无赖德行,“媳妇教训得是,为夫记住了。”
都快要咬着她的耳垂,“只是,媳妇,你瞧哈……”
“今日可是难得的中秋佳节,一家团圆的日子,而且影儿也早不止一次跟为夫说,她还想要个乖巧可爱能天天陪她玩的弟弟……”
“因此你看,要不今晚,为夫就留在宫中,咱们再好好努力努力……”
然而话音未落,腰间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刷的一下便冒了出来,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扭过头,只见怀里这婆娘,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叫一个恼羞交加,恶狠狠瞪着他,凶神恶煞一声娇骂,“你要死啊?”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还有,跟你说多少遍了,叫澜姐,你就是改不了!”
只是骂着骂着,眼瞅着他那副痛得直龇牙咧嘴的狼狈样子,又忍不住一声娇笑。
满是嗔怪带着几分恼羞,没好气白他一眼,脸蛋却刷的一下涌起一片醉人的红晕,说不出的诱人。
轻轻点了点头,丰韵柔软的身子顺势靠在他怀里,脑袋轻轻枕在他肩膀上,音若蚊虫,“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刚好姐也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又一声轻骂,“况且,咱们本就是拜了堂喝了合卺酒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