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大同宪政》经过审核通过,已经刊印出来,随着下达到各地要求派出代表参加二月二大同部落最高会议的通知,一起发往各地,沈阳城里就开始为各地代表到来做准备,各地代表肯定都有随行人员和护卫,到时候就会聚集几万人,这接待工作可是繁琐细致的活,长老大会长老接待工作的准备需全方位、精细化开展。前期,要与相关机构及各长老团紧密对接,精准摸排长老人数、行程安排、特殊需求等信息,据此制定详尽的总体方案与各环节子方案,明确各专项工作组职责,完成场地、物资的筹备。现场接待时,在港口和交通要道设接待站,安排专人专车精准对接,确保代表顺利抵达驿站,同时简化入住流程。后勤保障方面,要保障餐饮、交通、咨询服务,联合安保、医疗等部门做好安全与医疗保障。后期送站服务需延续优质服务,结束后全面总结复盘,依据长老反馈意见改进工作,从而实现接待工作的高效、优质与闭环管理。
沈阳官衙提前预算了需要多少客栈,给被征用的客栈提前下达通知,要求他们二月上旬都必须为来自各地的长老服务,哪个客栈接待哪个地方的长老都事先定下来,让这些客栈按照长老的口味准备饭菜,这些客栈的价格当然要打折,也不能让客栈吃亏,各地长老的吃住还好说,长老会期间的安保问题更是不容忽视,这长老会规模可以说是前无古人,要是让奸细混进来搞一点骚乱,那乐子就大了,大同部落丢不起那个人,为了长老会期间的安保,专门开会讨论,李岩道:“长老会期间的接待由胡高仁胡尚书负责了,安保工作由军方负责比较好,”这安保当然由最信任的人,最信任的队伍负责,这个议题我也没让他们讨论,直接宣布道:“长老会期间的安保,由张小飞张总兵任大总管,可以调动沈阳周边一切武装,沈阳城内的安保主要由龙骧营负责,大家都说说都有哪些细节需要注意?”
孔有德道:“提前三日清空沈阳城核心会场周边民居,安排部落精锐武士手持刀枪弓矢不分白天黑夜值守,在会场入口设三道岗哨,依次核验参会长老的部落令牌与信物,严防外部部落奸细混入;”孔有德的建议得到大家的认同,孔有德洋洋得意,张小飞看到孔有德的样子就来气,自己作为嫡系,又是安保大总管总不能一点意见也不提,那也太显得无用了,张小飞稍微想了一下道:“在沈阳城外五里、三里、一里处分别设游动哨探,配备快马传递消息,一旦发现不明部落人马靠近立即示警;”程贵和张小飞都是大同部落的元老,首先表态道:“张总管想的非常好,很符合实际,”众人都表示同意,到时候一定要安排到位,
正当没人说话的空档,红娘子站起来道:“长老大会是把大同部落各地骨干都集中过来了,要是酒水饭菜被人下毒,那大同部落长老会比被人袭击还要可怕,遭到袭击伤亡最多一部分,要是被下毒那就是一锅端,所以长老们的饭菜安全必须由专门人负责,”孔有德道:“红司长有江湖经验,长老们的酒菜安全就请红司长负责吧,”李岩立刻反对道:“内人是由身孕的人,不适合担任如此重任,”李化鲸站起来道:“那到时候长老们的饭菜安全由我来负责吧,”众人对他关键时候用于站出来承担重任,都非常敬佩,毛承禄作为资格最老的总兵,这安保明显是军方的事,他可不能一直做透明人,他想了想站起来道:“长老们落脚的客栈,从掌柜到小二厨师都要身份核查,把来历不明和没有家眷的人都送出城,不允许他们给长老们提供服务,长老们居住的客栈以及会场,所有的桌椅和梁柱,都要派专人检查,防止奸细藏匿或放置危险物品,”毛承禄刚说完,张小飞就树起大拇指道:“看不出毛总兵的心思比女人还要细,”众人都偷着乐,我最后总结发言道:“为各所有长老配备贴身护卫,参会期间由龙骧营将士全程引导,夜间住地安排双岗巡逻,同时严禁无关人员靠近长老居住的客栈,确保大会期间无突袭、无刺杀、无骚乱,保障长老会顺利进行。”在长老会召开期间,能够控制长老的军队一定要是自己信得过的,要是换了其他军队尽管也可以,但是要把风险降到最低,要是关键时候军队被别有用的人控制,那就可能颠覆大同部落的政权,这种风险要坚决消弭于无形。
转眼就是崇祯八年的年底了,大同官衙紧锣密鼓地为全部落的长老会做准备,年底的各种汇报总结也是十分忙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沈阳城内空前繁荣,各部落民族特色的商铺遍布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流,寒风裹着年意撞在朱红城门上,却被城里蒸腾的热闹生生暖化。青石长街从钟楼延伸至鼓楼,两侧商铺的幌子如彩蝶振翅,绸缎庄的织金灯笼映着“岁末大减”的红纸,皮毛行里整张的狐裘狼皮挂在檐下,风一吹便晃出柔亮的光泽。粮铺前的麻袋堆成小山,小米、黄米、红豆从缝隙里漏出,掌柜的用粗瓷碗给客人量米,哗啦声混着“再添两斤”的吆喝;肉市上更热闹,刚宰好的肥猪被铁钩挂在木架上,油珠顺着肉皮往下滴,屠户挥着亮闪闪的剔骨刀,转眼就将一块五花肉切成薄片,围着的妇人忙着比价,银角子在袖筒里叮当作响。
街角的糖画摊前挤满孩童,老匠人握着铜勺在青石板上勾绕,转瞬就流出展翅的凤凰、憨态的小猪,引得孩子们攥着铜钱蹦跳;杂货铺的柜台后,掌柜的正给客人包核桃、栗子,油纸裹了一层又一层,还不忘塞两颗试吃的蜜饯。穿棉袍的商人牵着驮满货物的骆驼从西街走过,驼铃叮咚惊飞了檐下的麻雀;高丽来的客商站在瓷器店前,对着描金的梅瓶指指点点,伙计连忙用半生的高丽话介绍“过年摆案最是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