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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花五十两见马湘兰(1 / 1)

第二天又在南京城内转悠了一天,主要地方都用脚丈量了一遍,货到平安栈,孙铁臂更是叫苦连天,我也很累,但是我向谁诉苦啊,我狠狠瞪了孙铁臂一眼道:“你要是嫌累明天就换别人跟着,”这是威胁到孙铁臂的地位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孙铁臂一听我这么说,他就低头不吱声了,今天还好,胡高义没有问我们的情况,见面就报告道:“公子,我们今天看了一处房子,水陆交通方便,在南京城东南,背靠山头密林,遇到危险不管躲藏还是撤退都很便利,周围还有很多村庄,真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这家人儿子在京城做官,老人要随儿子进京享福,所以要出手,”孙铁臂问道:“这么好,要多少银子啊?”胡高义道:“房主出价四百两,估计三百两就能拿下,”苏文清又补充道:“我们在这个庄园前后都看了一遍,方山距南京城不算遥远,位于南京城东南方向。此地山体形态独特,四周多为起伏丘陵,地势险要。从水路来看,秦淮河众多支流蜿蜒于周边,能凭借小船便捷地穿梭往来,顺着秦淮河可直抵南京城,也能在危机时沿水路快速撤离,遁入广袤水域。而陆路方面,有多条小道在山林间交织,通往各处,一旦遭遇围剿,教众可凭借对山林路径的熟悉,迅速分散,隐匿于深山之中。”

对住处的选择我很是满意,胡高义和苏文清都没有白莲教活动的经历,我提醒道:“你们能不能找一个不相干人的身份去办理房契,防止以后追根溯源查到你们头上,”苏文清想了一会道:“这个好办,无非就是多花点小钱,”我又问道:“茶馆的选址可有着落?”苏文清道:“今天我们用来找茶馆选址的时间有点少,人流量大的地方真的是一铺难求啊,”我笑道:“我们现在可是土财主,几十两的银子就不用太算计了,”胡高义连忙道:“公子,这可不行,现在我们都是往外花钱,还没见到一分回头钱,要用尽量少的钱办最大的事,这也和居家过日子一样,不好好算计,再大的家业也会很快败光。”他们说的也很有道理,只能由着他们,

第三天孙铁臂一脸的苦瓜相跟在我后面,胡高义他们找房子已经有了结果了,我还没有跟当地的官服扯上关系,这就好像去和目标客户搞关系,人家也不认识你,你就是送礼人家也不敢要,你要是去人家门上拜访,人家一看是不认识的乡下野小子,大门也不会让进,就算你锲而不舍,在马路上和人家套近乎,人家也会把你当神经病,若是我曾经的大同部落族长的身份抬出来,南京城的所有官员都得出城迎接,遗憾的是现在就是没有任何身份,当初的秀才功名现在也不敢用,还不能像人家富商子弟那样一掷千金,如何给自己搞一个体面的身份呢?我一边走一边想着,

我埋头走路,不知不觉走到秦淮河畔,抬头一看,边上是一家湘兰苑,这秦淮河沿岸都是这样的妓院,这条街据说到了晚上是相当热闹,这大白天的倒是有点冷清,孙铁臂也是眼睛好像带钩子一样往里面张望,就听到站在门口的婆子道:“你们这些乡巴佬,见我们姑娘一面要苏绣十匹,你们想不花钱就看到,做白日梦了吧,”孙铁臂哪被人这么抢白过,当即回怼道:“看一眼也不会少一块肉,你们家姑娘是金子做的吗?”那婆子不客气地道:“就算是金人也没有我家姑娘值钱,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姑娘马湘兰,一幅画就值上百两,和我家姑娘设宴吟诗唱曲,必须是二百两起步,”孙铁臂哪相信婆子这话,认为婆子是瞎吹的,就回怼道:“这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没看到,”我知道马湘兰是当世画家,她的作品是后世各个博物馆的珍藏品,随便哪一幅画拍卖都是上千万,诗集词曲都有出版,所以我知道婆子说的话不会有假,我一想,咱可是和马湘兰是有交情的啊,她不至于装作不认识我,想到这里我对婆子道:“阿婆,马湘兰是我表姐,麻烦您通传一声,就说她的表弟杨二来看她,”婆子用不屑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几眼道:“你想免费见我们家姑娘也不用用这种蹩脚的说辞吧,见可以,五十两拿来,”我连忙解释道:“我真是她表弟,”婆子道:“若你真是她表弟,这五十两就退给你,”我没办法,今天我必须要见到马湘兰,只好从怀里掏出五十两放到婆子手里,

婆子把我带到院子里,边往二楼爬边道:“你这五十两只配站门口看看我家姑娘,可不许一惊一乍地吓着我家姑娘,”我只好应允,二楼的朱漆门虚掩着,我轻推木门,门轴发出一声清浅的“咿呀”,便见屋内暖光浮动。窗边的梨花木画案上铺着素色宣纸,马湘兰正端坐案前,一身月白襦裙衬得身姿清雅,乌黑长发仅用一支玉簪松松挽起。她右手执一支狼毫笔,笔尖蘸着浓淡相宜的墨汁,正悬在纸上方轻顿,目光专注地落在纸面——几笔淡墨已勾勒出兰叶的轮廓,如清风拂过般舒展。案头瓷瓶里插着两枝新鲜兰草,想来是她写生的模样。画案两侧立着两名中年儒生,一人身着藏青儒衫,手捻胡须,目光落在宣纸上,嘴角噙着浅叹;另一人穿灰布长衫,手里捧着一卷书,却早已忘了翻看,只痴痴望着马湘兰运笔的姿态,连我进门的动静都未曾察觉。屋内还飘着淡淡的墨香与熏香,混着窗外偶尔传来的秦淮水声,时光仿佛都在此刻慢了下来。

我想走进去观看作画,可婆子吃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只好就站在门口往里观看,婆子用手指了指门槛才离开,我只好就站在门口看着,说不出的尴尬,没办法,只好就这样静静地等着,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站在案几边看马湘兰画画的那两个儒生,不时地抬起头向我这边看过来,眼神里都是鄙夷,就好像说无钱无才得穷鬼还学人家附庸风雅,很久没有这种卑微的感觉了,前世做销售代表,在客户那里等会见,经常一等就是半天,说低声下气就是这样的,我只能安慰自己,把这也当做一种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