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淮八艳这一桌,看着这些千娇百媚的绝世美女,我这个小鳏夫的醉意更浓了,这几位美女还不允许一起喝,还要挨个陪她们喝,没办法,只好依了她们,完了还不让走,还要我吟诗一首,马湘兰解围都不管用,非要我吟诗一首,我只好搜肠刮肚,憋了半天凑了几句出来,答秦淮诸艳劝酒吟
澳洲万里踏惊涛,
载得金波映锦袍。
画舫弦歌摇楚水,
红楼烛火照春宵。
狮腾鼓振欢声满,
袖舞琶弹雅韵高。
今日酣然承美意,
醉题新句谢诸娇。
不管是不是狗屁不通,反正是应付过去了,赶紧告罪前往下一桌,十来桌酒喝下来,尽管每次都控制好少喝一点,到最后加起来还是喝了不少,到后来人就迷迷糊糊的了。
漕帮那一桌,秦沧澜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道:“昭汐,你之前不是对杨景行挺有好感的吗?现在怎么不待见他了,”秦昭汐眼圈一红:“你还说,他表面是正人君子,背地里也是腌臜货,我亲眼看到他逛窑子,不信你问苏姐,”秦沧澜叹口气道:“男人这点毛病不算什么,只要顾家就好,”秦昭汐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再搭理秦沧澜。
最后送宾客的环节我心里有数,就是摇摇晃晃走不了路,最后散席,人家客人都要走到我跟前告辞,我起身都没有做到,真是太失礼了,轮到秦淮八艳过来告辞,我一个劲地说人家像我死去的娘子,不让人家走,以后的事情就迷迷糊糊没有印象了。
当我醒来,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口干舌燥,“我要喝水!”小梅和柔嘉一起从外面进来,我好奇地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去望波楼?”柔嘉笑道:“公子是不是过糊涂了,现在都是戌时了,我们早就从望河楼回来了,”看来我这一觉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了,我咕咚咕咚地喝了两杯水,心里才觉得好受些,小梅埋怨道:“公子你又去孙楚酒楼吃饭不带我们,”我回怼道:“那是人家挖金队的庆功宴,你想去孙楚酒楼吃饭,你们望河楼也开庆功宴啊,”一听说让望河楼花钱,小梅立刻闭嘴。
柔嘉道:“公子,四爷还在外面等着,要不要现在请他进来?”“哪个四爷?”“郜云龙,”我赶紧简单洗漱,赶到堂屋,“四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郜云龙摇头道:“反正也没有别的事,你都醉成那样了,”我好奇道:“我醉成哪样了?我虽然醉了,心里还是有数的,”郜云龙笑道:“你拉住马湘兰的手,嘴里喊着媳妇,不要离开我!还好人家大度,没跟你计较,”看来真是糗大了,赶紧转换话题:“四哥有什么事?”
郜云龙道:“没什么急事,就是分红的金子是运到你这里来,还是送到方山庄园?”“这还用说啊,挖金队的分红当然是白莲教的集体收入,当然是送到方山庄园入账,刚好公账上年底银子也短缺,正是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郜云龙道:“公子,我跑一趟澳洲还分了两个金元宝,就是一千两白银,你自己一两银子都没有,”我摇头道:“教中每年要给我发二百两的薪俸,够我花的了,”郜云龙道:“公子,我这两个金元宝分你一个吧,”我赶紧拒绝道:“四哥,你也好长时间没给家里送银子了,今年你肯定没机会回家,你赶紧给家里寄回去吧,”郜云龙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郜云龙又问道:“挖金队账上三万多两黄金如何处置?”我笑道:“这还用说,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船厂订购大福船,我们挖金队带回来的四万两黄金,足以推动华夏民族大航海时代的到来,海船将是将来二十年最紧缺东西,快点安排定海船,那些生产大沙船的船厂,让他们都改造海船,你要是迟了一步,不是定不到船,就是涨价了。”郜云龙听我这么一说,急急忙忙出去安排去了。
送走郜云龙,我正坐在堂屋喝柔嘉送来的醒酒汤,刘奉天就进来了,在我对面坐下就道:“公子,你们今天挖金队的庆功会动静搞的有点大啊,”我好奇地看着他,刘奉天笑着道:“车夫们都反映,他们今天拉的客人都在议论挖金队六个月时间就从澳洲带回四万多两黄金这事,他们走在大街小巷,连街头巷尾的大爷大妈都在说挖金队这次发大了,”我笑而不语,我把动静搞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才到哪啊,明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周边府县,再过几天整个南直吏就会传遍,今年过年,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过年好,第二句话就会是“你打算去澳洲挖金子吗?””刘奉天摇摇头道:“公子你的想法就是让人看不透,”说着就出去了。
今年是我们在大四福巷杨宅过的第一个新年,小梅和柔嘉提前三天就把望河楼关门歇业,开始回来忙年,买年货和衣服都不想拿自己的钱出来,我的薪俸也不是太高,也要计划着花,最后决定,把杨征北走后的打火机工坊的收益拿出来过年,大家一致同意,孙铁臂找小梅疏通关系,想让他的侍女做打火机工坊的管事,开始小梅不同意,最后在孙铁臂送了一根金钗一匹苏锦后,小梅还是同意了,我在一旁感慨,集体经济中贪腐真是防不胜防啊。
今年过年过的很富足,街道两边的商户都要把店铺妆扮一新,挂上各种灯笼,对联,我们没有店铺,但是我们有河房,秦淮河两岸的住户都花尽各种心思,把自家的河房妆扮的与众不同,引人注目,春节期间文人雅士更是坐画舫游秦淮河看两岸花灯的高峰,我是没有心思弄这些,都由着小梅和柔嘉两个丫头,她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们把灯笼挂好了,出去看一圈,见没有魏国公府的灯笼好看,还会重新去买,我也只好无奈摇头。
爆竹声声中迎来了崇祯十年,初一一天在河房里点着火盆开着窗,看秦淮河中驶过的画舫,人家画舫里的人看岸边河房挂着的各式灯笼,大家相互取悦,初一一天的吃喝都在河房里,开了男女两桌,孙铁臂的侍女地位所有提高,看她把小梅和柔嘉哄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