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撑地图的人休息过来了,我又让他们撑开,指着澳洲和大明之间的上千个岛屿道:“我前面讲了种地、挖金子、挖铁矿、挖煤,有人要是说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怎么办呢?这些上千的岛屿,你们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家族上去,占领几个岛屿,建立一个国家,尝尝做国王的滋味,”这时候己做国王,还要告诉我们呢?”我郑重地说道:“诸位,做一切事情的前提是人,我一个光杆司令去了那里除了当野人还能干什么啊,而你们不同,你们都有自己的家族,以血脉为纽带,一个家族只要出动几百个青壮,到了那里就可以干一番大事。”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很有牌面的富商道:“杨公子,我是来自杭州府的,我就想问一下,茫茫大海,现在的船只要航行多久才能到达那里,?”我注视这位富商道:“这位大官人一看就是有大产业的人,问问题都问在点子上,我来明确地告诉你,现在鸡笼岛生产的大福船上都装了蒸汽机,蒸汽机你们听说过没有,鸡笼岛装了蒸汽机的大福船,速度是普通大福船的三倍,也就是十天左右时间就可以到达澳洲大陆,现在都有清楚的海图,要是你们还是不敢去,可以跟着去过的朋友先走一趟,以后心里就有底了。”
又有一个富商举手道:“杨公子你好,我是刚从怀安赶过来的,不知道你们的探险队能不能带我们去澳洲啊,大海茫茫,我们没去过确实不敢走啊,”他这话一下子引起全场人的共鸣,所有人都吆喝起来:“对,带我们走一趟!”“带我们走一趟!”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我赶紧竖起双手往下压,“大家都安静一下,都听我说,探险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其他股东,你们要跟着我们探险队,那必须其他股东都同意才可以,”场面稍微安静了一会。
这时,又有一个人道:“杨公子你好,我是来自泸州的,既然跟着你们探险队要其他股东同意,那我们入股你们探险队,也成为你们的股东不就可以了吗,”这话又得到所有人的附和,“对,我们要入股你的探险队!”声音把房顶都要吵炸了,让这么多后来人入股,光这个账目要请多少账房才能理清楚,光操心还不把我给累死啊。
我想了一会小决心道:“诸位,请静一静,现在再让你们入股是不可能了,那样账目也太复杂,不过探险队一共有二十股,我可以把我手里的十五股转让十股给你们,”“哗——”一下子大厅里又乱套了,说什么的都有,都不管不顾地表达自己要买的意愿,好乱啊,我真担心发生踩踏事故,我努力大声呼喊,让大家冷静,都不要说话了,我发现我的嗓子都沙哑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稍微安静一点,我赶紧道:“大家都不要着急,我听到了你们都想买探险队的股票,至于你们关心的多少钱一股,我先跟你们介绍一下探险队现在的实际价值,探险队开始募集资金两万两,去年出海半年回来带回四万多两黄金,分红分掉四千两,账上还有三万六千两,这边在过年,澳洲金矿那边还在生产,预估被分红分掉的金子已经生产回来了,就是说探险队的二十股股份,每一股对应有两千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就是两万两,这些还在账上的钱,准备用来扩大生产,去年带去了一千个矿工,这次准备带去五千个矿工,保守点说,到年底探险队至少要运回十万两黄金,加上我们有成熟的金矿和线路,我们底价定在两万五千两白银一股不多吧?”台下都纷纷开始报价了,这么多人,这么混乱,我今天脑壳子都要裂开了。
又经过我好长时间的努力,才让他们安静下来,我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各位大官人,我要出售十股探险队的股份,你们这么多人我卖给是谁都是得罪人,我当然也不能见钱眼开,卖给出价最高的,大家看这样好不好,每个人只可以买一股,这样起码有十个人可以买到股票,等会发给你们每个人纸笔,你们把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报价都写在纸上,写好就折好,不要让别人看到,然后我们在台上选出出价最高的十个人,股价最后就定为前十个高价的平均值,当然这十个股票就是这前十个人一人一股。”
台下都是当时最精明的人,对这些数字相当敏感,大部分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是不明白的也可以向身边的人请教,反正让我重说一遍我都不会说了,孙楚酒楼一下子哪有那么多纸笔啊,幸亏河对面就是贡院,有好几个书斋,两个伙计马上去买纸笔了,大厅里进入休息时间。
不一会功夫伙计们就买了有一百支毛笔,买了白纸从厨房拿来菜刀,裁成大小差不多大,墨块也买了十几个,然后孙楚酒楼的东家都帮着磨墨,有的富商看不下去了就主动帮忙,上来三四个人专门磨墨,然后把磨好的墨分到十几个小碗里,这个过程耽误了不少时间,要是现代大不了发一千支签字笔下去就解决问题,这就是时代局限性啊。
这个过程就相当于现代的暗标,光准备阶段就足足耽误半个时辰,开始写暗标还是很快的,一百多支笔,大家轮流写,就是写上自己的个人信息和数字,也就是两刻钟就完成了,写好的人就折好交到舞台这里,等大家全部写好,堆在舞台地上,厚厚的一摞,还是孙楚酒楼的人帮忙,开始把十个报价最高的人挑出来,我偷偷瞄了一眼这些纸上的数字,心里小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