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既来了,就别杵在那儿当门神。”
蜈蚣使沙哑的嗓音混着毒雾飘来,锁链上的活蜈突然昂起头,复眼中映出血色幽光,道:“这四凶阵需四人合力方能开启,你来得正好。”
他手腕一抖,锁链上的金蜈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墨绿色毒雾在红光中凝成狰狞鬼脸,朝林羽澄扑面涌来,腥臭气刺得人鼻腔发麻。
青衫男子放下玉笛,靛青瞳孔在红光中流转,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嘲笑道:“五毒教的老毒物何时学会与人合作了?莫不是又在耍什么阴招?”
他指尖轻抚笛孔,声音脆如冰棱碎裂,审视道:“这小子若真是灾难局的人,说不定会坏了我们的事。”
话落时,腰间玉笛突然发出震耳嗡鸣,无形的音波化作涟漪扩散,震得林羽澄耳膜生疼,气血都微微翻涌。
黑袍人始终沉默,指尖冰棱已凝成三寸利刃,寒气顺着地面蔓延,将林羽澄的影子冻成层层叠叠的霜花。
他突然抬手一挥,三道冰刃破空而来,直指林羽澄咽喉,却在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骤然转向,“笃笃笃”钉在他脚边的地面上,冰屑四溅,在血河边缘结出一层薄冰。
这是三人给林羽澄的下马威!
林羽澄不动声色地握紧灵阳棒,棒身的火焰纹路在血色中明明灭灭,如同蛰伏的火蛇。
他注意到祭台的四具棺木正对着石室四角,棺盖上的凶兽图腾似在缓缓蠕动。
穷奇的独角渗出黑血,顺着纹路蜿蜒,饕餮的巨口开合间,传出闷雷般的嘶吼,仿佛要吞噬周遭的一切。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林羽澄挑眉,灵力在体内悄然运转,如蓄势的江河,道:
“四凶阵开启需四人合力,你们三个加我,正好凑数。”
他忽然踏前半步,灵阳棒重重顿地,火焰轰然炸开,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将逼近的毒雾逼退三尺,道:“不过……”
他目光扫过三人,锐利如刀,不甘示弱道:“若我现在转身离开,三位是会联手杀我,还是继续窝里斗?”
“行啦,好不容易凑齐四个人,更何况能进这里的,又岂是俗人。”青衫男出声劝道,当了个白脸,指尖在笛身上轻轻敲击,似在计算着什么。
“也罢,四人合力开启便是,到时宝物各凭本事!”蜈蚣使阴恻恻地说,锁链上的活蜈又嘶鸣一声,命令道:
“小子,把你的血滴在棺木上。”
林羽澄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看着他们,目光沉静如水。
“哼!”蜈蚣使见状,率先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刻着穷奇的棺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