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明白。”他低声应了句。
丞相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称呼，嘲讽般的一扯嘴角：“青楼出身，你该自称贱奴才是。”
少年的脸色明显一白，紧咬着下嘴唇，低垂着眉眼，垂下的眼睫毛挡住了眸中的阴郁之色，一闪而逝。
只需要再忍一段时间。
等着为女帝彻底对他失去兴趣之后，他就可以离开皇宫，并在临走之前让这些曾经对他不尊重的女子，付出血的代价！
杀掉她们，神不知鬼不觉……
没人察觉到少年阴暗的心理活动。
丞相找完了茬之后，尽管还是对白世镜百般看不惯，但想起自家嫡子还在牢中，她只好暂时作罢，匆匆离去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等对方这次真正离开了之后，白世镜却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着，捏得指尖泛白。
“吱呀。”
轻微的一声动静从旁边传来，是养心殿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少女熟悉的气息袭来，离他近了不少，伸手轻轻握住他紧攥的手，将他的手指渐渐扳开，安抚两下。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刚才有人惹你生气了？”
姬芮的态度温文儒雅，丝毫不见刚才的凌冽模样，甚至主动捏了捏他的手：“外边风凉，先进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