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劲。”伊索尔德打断了沈聿的思考。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像是能穿透人心，说实话，她的确有些不太高兴。
沈聿原本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至少在伊索尔德对他的观察中，他根本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牵动心神，但萧祁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那层表面的平静。
“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沈聿微微蹙眉，指节不自觉地收紧，“明明五官、身形、气质都截然不同，但就是有种……”
“既视感？”伊索尔德接过他的话，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突然倾身向前，带着香水味的发丝扫过沈聿的脸颊：“毕竟……”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领口，“我们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去。”
沈聿默认了。
“你既然这么说，那可怕的就不是萧祁，”伊索尔德慢条斯理地松开手，转身走向落地窗，“而是他背后的那个人。”
“不过没关系。”伊索尔德轻笑道，“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居然看上去还算正常，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沈聿沉声道：“我自有分寸。”
“还是说……你在我面前强撑。”
伊索尔德和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不应该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会激化病情，这个时候你不敢病，压抑太久也不好。”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像散落的钻石，霓虹在雨后的雾气中晕染开来。
伊索尔德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
窗外的灯火将她纤细的身影在窗前勾勒出一道优雅的剪影，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窗边的风铃，金属叶片在夜风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反正你也不打算睡觉。”
伊索尔德她突然改变话题，轻盈地坐在窗台边沿，修长的双腿交叠，轻声提议道：“我不和你喝酒，咱们两个喝杯茶，慢慢聊，怎么样？”
“好。”沈聿点点头。
伊索尔德熟练地操作着茶具，热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面容。
茶香在室内弥漫，与残留的香薰气息交织在一起，她倒茶的动作十分优雅，笑容轻松闲适。
“我发现，事情刚有些稳定的趋势……”伊索尔德将茶杯推向沈聿，意有所指地看向他沈聿，“他们就开始忌惮同类。”
茶汤在杯中泛起细小的漩涡。
沈聿抬眸，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器传递到掌心：“不要说的那么委婉，只不过是忌惮我罢了。”
“好吧，你是对的。”伊索尔德轻笑，抿了一口茶，“所以我在想，萧祁会不会是高层用来制衡你的棋子。”
沈聿皱眉，茶水的热气在他眼前升腾，似乎不是很赞同：“我总感觉他对我没有恶意。”
“我觉得你对他的判断可能有失公允。”伊索尔德歪着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为什么。”沈聿不解问，“你对他很了解吗？”
“那个和他相似的人，”伊索尔德突然贴近沈聿的耳边，吐息如兰，“对你来说很重要？”
沈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是的。”茶杯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最终，他点了点头，肯定了伊索尔德的猜测。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喜欢挑衅、轻浮的家伙，他明知道你不喜欢烟味，不喜欢喝酒，却偏要在你面前做这些事情。”
沈聿一时语塞。
伊索尔德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沈聿回过神来。
“没关系。”她的声音突然放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会让查查他的底细，不过在那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沈聿必须问清楚：“你打算怎么查？”
伊索尔德微微挑眉，盈盈一笑：“你忘了，我在帝星怎么黑进档案室，找到托帕星的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