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防备,整个人甚至被拉了个趔趄。
待她回过神来再想挣扎的时候,更是早已来不及,男女之间过分悬殊的力量差距,使她根本无法挣开谢楷文的桎梏。
甚至她手上那不久前才刚做过的美甲,也在这番拉扯之间,不慎磕到沙发之上,被掀翻了脱落。
十指连心,原甲断裂所致的血肉模糊,令刘栀意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谢楷文,你真不是人,简直就是个禽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当年我姐姐的事,要不是我帮你擦了那么多屁股,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活到今天吗?还能像现在这样当什么锦衣玉食的谢家大少爷,我呸!”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也是被鬼迷了心,才一次又一次信了你的鬼话!说到底,你根本就是连自己儿子半根毫毛都比不上的废物……!”
刘栀意愤慨的一番话还未说完,整个人脸上便是挨了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力度,直接打得她整个人耳蜗轰鸣,人也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见他还要再打,就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锦恒见这一幕也终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扑上前去拦下了谢楷文的手。
“不要、你不要打……不要打我妈妈……”
小孩话都说不利索,如此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还当真拦了谢楷文一瞬。
但却没想到,正因他这一举措,反而更加激怒了正在气头上的男人。
后者一时转头,对上谢锦恒通红的眼,不知何故,忽然联想起来谢言川那小子幼时的某些模样。
便更加气急,毫不犹豫抬脚把人一脚踹开:“滚开!就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拦老子!?”
他这一脚可没收力,就成年人的力度直接一脚踢到了小孩的肚子上。
巨大的外力,甚至令人不受控制往后飞出小半米,最后狠狠撞到了身后的茶几上,连脑袋都磕破,彻底晕死了过去。
“锦恒,锦恒!”
“谢楷文,你真是疯了!那可是你的儿子!”
刘栀意见此目呲欲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么。
谢锦恒可是她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当年她为了这个孩子,可遭了不少的罪,因此后来也自然宝贝得要死。
但待她下意识吼出这么一句话,对上谢楷文同样因怒意而猩红的眼睛时,才觉得心头一颤。
是啊,谢锦恒是她谢楷文的孩子,那谢言川又何尝不是呢?
可这些年,谢楷文对他自己这个大儿子都所作所为,刘栀意也都尽数看在眼底。
都说虎毒焉不食子,可谢楷文待谢言川,却真真切切,连个畜生都不如!
而她这些年,和这畜生明里暗里,针对后者这么多年,到如今刀子真落到了自己身上,才总算知道有多么痛苦。
如此,刘栀意的身子才彻底软了下去:“我跟你走,谢楷文,我不闹了,我答应跟你走还不行?只求你救救锦恒……他刚才流了好多血,你看到了吗?你让医生来救救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