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朝谁人不知道太子和睿王的手段狠辣,凶戾血腥?
宁得罪神帝,不惹上太子。
但尽管心中害怕不已,此刻他要想顾念家中妻儿性命也必须对上这位神朝活阎王。
禁军首领鼓足了勇气,迫使自己强行镇定下来,朗声道:“布阵,随我拿下叛贼...!!”
然而这句大义凛然的话还没有说完,说话的那人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一把尖刀将他的脖子从后方洞穿,血如泉涌,三尺之内都喷溅上浓稠的血液。
同一时间,身披盔甲的禁卫一部分拔刀向身边的同僚,温热的猩红霎时浸透了冰冷的玉砖。
他们带上绣着兰花的红抹额,跟随诛杀禁卫首领的副使一同朝踏空逼近的储君跪地臣服。
“殿下万岁!!万岁!!万岁!!!”
三呼万岁,夺位之心不言而喻。
残忍的血腥撕开了神朝冠冕堂皇的权利假面,在地上步步后退的狼狈神帝看着凌空依旧优雅从容的太子。
谁是赢家,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神帝笑着,胸腔震荡,他阴鸷的双眼遍布着怨毒的血丝,发疯一般的丢掉所有装腔作势的威仪,与他“最优秀”的儿子隔着人群对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帝序临!!!你以为这样就是你赢了吗?朕只要一刻是神帝,你便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
“朕没有输!朕还有北大营!还有东骁骑!!只要时辰一到,他们就会捉拿你这个叛贼!!!”
“朕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朕才是!!”
帝序临平静的看着神帝仿若“冷宫妃子”般的癫狂,轻嗤道:“乱臣贼子?”
“史书从来都是胜者的战利品,父皇,你觉得孤既然拿得下禁卫军,还拿不下别的吗?”
“醒醒吧,这天下,早就该是孤的,你还没反应过来吗?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是老祖们一点镇压的意思都没有。”
“孤,才是他们心中统御万民的皇帝。”
“孤,从来都是赢家。”
神帝好像被刺到了痛处一般,不顾身上刚结痂的伤口,疯狂的朝帝序临打出攻击,就连左肩的伤口崩裂,染红了胸口的龙头都不在意。
但那些攻击没有一道能靠近帝序临。
他以胜者的姿态被禁卫保护在筑起的护罩中,怜悯的看着他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父亲。
母后,您看,他就是这么个东西。
废物的可笑。
儿子终于要把弄脏了您的污点洗刷干净了,母后,为儿子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