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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在晋江十(1 / 2)

番外在晋江十

一杯凉茶从傅欣书手里倾泻而下,在他二十年的好友沈奕安头顶洒落。

周若瑄忍住尖叫,抓起毛巾帮沈奕安擦头发的同时,一旁的江过站起身,及时拦下了傅欣书。

“一张破火车票,欣书你至于吗!邮轮飞机票,我一辈子补给你。”周若瑄朝着被江过揽住的人,猛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你怎么……”

“若瑄!”沈奕安被凉茶浇醒了酒气。

到今天订婚宴,还是第一次看见周若瑄替自己出头,大脑皮层被一阵阵刺激划出火花。

兴奋片刻后冷静,他擡手猛搓了把脸,轻轻推开周若瑄。

“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猩红着眼睛,半放空地看着俞温。

“就是、”他瞥了眼江过,“就是江子他家那小子要坐、坐一次卧铺。”

“咳。”江过蜷着手,贴在嘴边轻咳一声,旋即传球到了他这里,他差点儿没接住。

江过对着俞温豁达笑笑,“哦。我们家那个太不懂事儿。去宁安的时候,非要坐卧铺……”

“对对,为了朋友,不对,朋友的儿子,两肋插刀嘛。”沈奕安讪讪笑着,擡起湿漉漉沾满茶水的手,酒气熏天,一点儿不讲究地就要去拉傅欣书的袖子,“对吧,傅哥,所以,我们去、去蹲火车票……”

周若瑄为人精明,深谙世故,熟悉江过为人,看见这话剧一样的场景,刚刚还嗔怪傅欣书,此刻已擡手掩额。

俞温没去看这两个人,擡起眼帘,明眸清澈,只对着一身黑西装笔挺的傅欣书。

她含着笑,抿着嘴,右嘴角边一枚梨涡,轻轻绽放。

傅欣书垂眸回视,“江过一家去宁安是坐的火车卧铺。”他淡然开口。

沈奕安闻声佯装无事,刚抿了口茶。

“但老沈是帮我买的票,去萨城的火车票。”傅欣书双眸没有丝毫躲闪,一直对着俞温。

沈奕安一口凉茶差点儿呛到,吐回了杯子里。

“小俞,是我。”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我怂恿傅哥去的……”

俞温眼看着沈奕安眼睛通红,激动的情绪渐渐高昂。

今天是他跟周若瑄的订婚宴,此刻,难得朋友相聚的短暂贺喜时光。

她知道他们是二十年的朋友,傅欣书告诉过他,他们黏性大,轻易裂不开。

没必要为了一张火车票在这里纠结。

一个成年人,怎么会没有眼力见。

更何况俞温本来就是事事先为别人考虑,本质柔柔的性子。

听见傅欣书的坦诚,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冲着江过说,“好巧呢,我上学的时候也去过一次宁安,家里条件有限,没买到软卧,一路都是硬座,好硌屁股,现在都记得。”她温温柔柔把话题跳了过去。

“噢。”江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两个兄弟,之后无需帮忙,他一个人挑梁子,跟俞温开心聊起来了宁安小吃。

这一晚,傅欣书手不离杯,陪着早已没了脑子的沈奕安一起喝到了都没脑子。

俞温看着他一次次拆开烟盒的塑料包装,有心痛,也有难过。

但今晚的主角是周若瑄,看着她一次次高兴地讲着跟沈奕安的过去。

一件件小到芝麻大小的事儿,都记得清清楚楚,笑着笑着一向坚强的周若瑄竟也会时而呜咽起来。

周若瑄夹着烟,兴奋劲儿不减,“还记得,我们高二暑假约好去看西城看火车吗?”

“嗯嗯,约好了八点见面。”江过点头。

“我们晚上八点去了,老沈这个傻子,蹲了一天腿麻了。”周若瑄挂着泪珠笑着掐了烟嘴儿。

“你还帮他骗我,说他跟你一起来的。”她拍了傅欣书一把。

“那我告诉你,老沈一大早八点就等在那儿了,岂不很丢人。”傅欣书嗤笑一声。

等了一整天,很痴情的故事,“为什么丢人啊?”周若瑄跟俞温对视,两个人同时颔首,真不理解。

沈奕安本来就不善酒力,又喝得最凶,傻笑了下,“屁用没有的尊严作祟吧。说白了,就是他妈太中二。”

俞温跟周若瑄拧眉相觑,彼此歪了歪脑袋似乎都没跟上。

“不懂?”沈奕安乐呵呵一咧嘴,“喜欢到了窒息,喜欢到、她给你一个眼神儿就能死的地步……”

“老沈,你管管自己的嘴!”

江过刚拍上他的肩膀,被傅欣书扒拉开,随意道,“他都订婚了,憋了这么多年,今晚让他说吧。”

沈奕安本来就是个最热闹的,一个人说着说着抑扬起来,“让喜欢的女生知道自己对她窥视很久,弄错时间,一大早八点去,等了一整天,多掉价啊。”

“怕她心里没我,整出来这么多幺蛾子,这不是给女孩子压力么。”

“我也想堂堂正正的,没想着影响她学习,可就是安耐不住真心喜欢……”

这一晚上,沈奕安敞开话匣子说了很多。

俞温在旁侧听着,只喝了一杯啤酒,自然记得真切,一直在耳边环绕。

下了电梯,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傅欣书从后面牵她的手,被她擡手撩头发,自然地回避开了。

回到酒店房间里。

俞温转身看着一身浓烟烈酒的傅欣书,“喝酒了,你别洗了,早点儿去睡,明天还要会诊吧。”

她尽量跟平时一样口气。

其实,这一句话在电梯里,她就在脑子里练习过,所以说的很顺口。

说完,她没等到他回应,自己先进浴室。

俞温让自己所有的动作都尽量自然。

她简单淋浴,一头乌发对着镜子,才想起来,这几天都是他帮着吹的头发。

现在浴室的门被她上了锁,她打开吹风机最大风量,随便吹了几下。

没耐性,脑袋后面随便挽起长发,把吹风机收好,已经推门出来。

傅欣书外套没脱,站在浴室门口,垂眸对着她,“俞温,我没喝多,身上烟酒味太重,我去洗一下。”喝没喝多难说,他比平时话多了。

“嗯。”俞温也尽量自然。

躺在床上,眼睛无论睁开还是闭上,脑子里都躲不开那张萦绕耳畔的火车票。

俞温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

她喜欢他,彻头彻尾的喜欢。

她会世俗,像少女一样,喜欢他外表的英俊倜傥。

她会市侩,像少妇一般,喜欢他的家世多金高雅。

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