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不想回去,只想在这里远远瞧一眼南城哥,我保证不去搞事,就远远看一眼我就满足了。”
杨花花拗不过她,只能谨慎留下来陪着,防止马艳梅失控发疯。
……
会议室。
谈判陷入僵局,秦南城宣布中场休息。
两边的人各自攒起来,嘀嘀咕咕议论着自己的对策。
秦南城这边,带着自己的人回到办公室,皱眉怒骂:
“一群混账!傲慢,实在是过分傲慢!”
史密斯专员对待林熹微的态度,令秦南城极为不满:
“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上来就要求我方释放这个、释放那个,还无条件,跟上帝许愿呢?呵!”
林熹微安抚道:“压一压你那脾气,没必要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才刚刚开始,急什么?”
秦南城是血气方刚没错,惹急了也脾气大。
不过,今天他失控,正是因为史密斯专员对林熹微的出言不逊。
姚胜利眼神很复杂,看了看林熹微,又看了看秦南城,冷哼:
“毛毛躁躁像话吗?南城,眼瞅着三十的人了,三十而立,稳重点行不行?”
姚胜利不满儿子的情绪被林熹微影响,却也由衷佩服林熹微的临场反应速度。
但是!
姚胜利嘴上坚决不会承认林熹微优秀!
“还有你,林熹微,一名小小的翻译员,竟敢擅自影响上峰的临场决策,知不知道这是大忌!”
林熹微还没说啥,秦南城率先护犊子,一把将爱人护在身后:
“她是涉外事务司的科员,是参与谈判的工作人员,兼任今天的同声传译而已,又不是不能亲自出面谈判。”
姚胜利被儿子狠狠一噎!
此话不假,林熹微本职工作是外交官。
这个年代涉外工作的人员在偏远海岛比较稀缺,她就兼任了翻译的工作。
简言之,拿一份工资,干了十八个人的活儿!
林熹微本事傍身,就跟那一块砖一样,哪里需要哪里搬。
姚胜利听到儿子的话,表情尴尬到无地自容。
他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丁辉,下一秒,拉他出来做挡箭牌:
“丁辉这个司长还在这里呢,有她林熹微什么事儿?”
丁辉薄唇翕动了两下,终究是按捺住没吭气。
秦南城气不打一处来,冷笑:“还有脸说?全程都是熹微在翻译,他这个司长呢?啊?究竟在干嘛!”
……
眼瞅着越吵越激烈。
林熹微头疼!
她只能站出来当和事佬:“别吵了、别吵别吵……先想想接下来谈判怎么搞。”
秦南城斩钉截铁回应:“他们提的条件,我一个都不会答应,除非,把深海他们交换回来。”
林熹微明晰了秦南城的态度,也就清楚了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姚胜利微微眯起老眼,视线来回来回逡巡在儿子儿媳的身上,格外不满:
“哼!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让女人擎着你的脑袋?那古话说得好,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秦南城条件反射维护爱人:“你当初要是让我母亲当家,也不至于房倒屋塌!”
最亲的人,永远知道哪里扎刀子最痛!
“老姚同志,老婆换得比衣服还勤快,竟敢在这种问题上传授我经验?呵!”
气死老爹不偿命,秦南城这辈子都是职业选手:
“你自己那破烂茅草屋,一间一间又一间,挨个都塌了!”
“逆子!!!”
姚胜利今天没能在儿子跟前胜利了,眼睛都快瞪出血:
“你、你你……我、我不打死你!”
眼瞅着他要扑过来踹人,林熹微推着秦南城赶紧出门。
秦南城还不想出门,扭头冲着老爹尥蹶子,眼神格外不服气。
这一刻,他不是28岁的秦南城,是16岁那个叛逆少年。
永远在跟老子过不去!
当年的秦南城,大院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姓姚,坚持让所有人喊他秦南城。
谁喊他小姚,他跟谁急!
导致一众小屁孩故意用这个绰号刺激他,笑嘻嘻冲着他喊:
“小姚小姚秦南城,摇啊摇、摇不到外婆桥。”
为此,秦南城早年与人打了无数的架!
林熹微推着他出门,嗔怪:“你说说你,咋跟你爹应激了?今天这场合,可不兴父子罅隙啊!”
秦南城下颌线紧紧绷着,表情相当不悦。
即便有林熹微拦着,他还是掉头回去指着老爹鼻子怒叱:
“这种场合,熹微都知道让着你们,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呢?两个大老爷们儿搁这里公报私仇,一点觉悟都没有,究竟还在不在意大敌当前一致对外?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