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有些哑然,偏袒不偏袒,原这样明显,可是流朱显然是没有醒悟,竟然才停歇了这两个月,就敢这样告发自己。
答应告发贵妃私通,比从前的祺贵人厉害。
“臣妾以为自己掌嘴的便宜她了!哥哥是何人,与公主嫂嫂恩爱寻常,贵妃娘娘与皇上更是情意深重,容得你这个贱婢满口污言秽语诋毁!”
正想着,便见荣贵人气得不轻,指着浣碧叱骂,显然,她即便看不起陵容,也知道这是靠山,骄傲如她,更不允许自家兄长被诋毁,不然,等同于诋毁她自己。
祺贵人冷笑道:“还能有什么不能的,这贱婢的主子就爱私通,她自然是……”
“闭嘴!”
她话还没有说完,骤然听得皇上一声怒喝,吓得祺贵人立刻跪在地上请罪,后悔自己口不择言。
陵容便瞥眼看夏冬春一眼,见她咽了口水,想必是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呵斥她了。
私下里说惯了,在皇帝面前触逆鳞,显然祺贵人是身先士卒了。
一番“皇上息怒”后,璇贵人笑道:“皇上,臣妾以为石答应是糊涂了,想贵妃娘娘何许人也,怎会如此?天方夜谭的话,皇上不必当真了。”
“朕自然不会当真,”皇上看向陵容,“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她诋毁污蔑,贵妃想如何处置?”
陵容待欲开口,谁知流朱骤然来了意气,将身子跪得笔直,振振有词。
“皇上,嫔妾不敢妄言,情愿冒死一言,哪怕今日赔上性命也无妨,何惧掌嘴?嫔妾一定要说,贵妃与宣望暗通款曲,私相授受,证据确凿!”
似乎是年世兰直捣黄龙般的告发给开了个好头,流朱恨恨看了陵容一眼,想起黎常在的恩情,若非她告诉自己,自己要一辈子都不能为小姐报仇了!
“嫔妾有证据,宣望的房内有一幅贵妃的画像,栩栩如生,若非日夜思慕,怎会如此?这是自有证人,便是朝瑰公主身边的侍女云儿发觉的!她可以进宫作证!”
敏妃笑道:“哦?答应这话倒是奇了,云儿不告诉公主,怎么反倒告诉你了?”
流朱昂着头道:“云儿怕公主伤心自然不肯说,只是在公主进宫的时候告诉了太妃,伺候嫔妾的小福从前和她关系不错,这件事便由嫔妾得知!”
画像?
陵容不由得漫漫回想,当年朝瑰出嫁的时候,曾送了自己一对小画像,一个是她,一个是自己。
难道,她还自己曾画了一幅大的挂在书房内,可是却被人误以为是宣望的,所以与自己有私情?
不由得轻轻蹙眉,这倒是不好,即便有朝瑰作证,怕是也要惹上腥味了。
看向流朱,淡淡问道:“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