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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倒在男人堆里的兔兔(2 / 2)

阁主和夫人见状,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觉得这般心善的少年,想来当时救元丰,并非别有目的。

元琅慢慢饮下一口酒,淡淡道:“元丰,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去结交新朋友了。”

得了此话,元丰赶紧蹭蹭蹭凑了过去,跟卫青檀挤在一起坐,一口一声檀哥哥。

左栏玉看见了,微微一笑。他家卫师弟一向很招人的。

反而是陆北辰越发不悦,全程没个好脸色。

阁主夫人越看卫青檀越喜欢,为了表达谢意,便询问卫青檀,愿不愿意当她的义子。

此话一出,卫青檀怔愣。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一直跟着爸爸生活,一年到头很少能看见妈妈。得到过的母爱简直少得可怜。

眼下突然有个温柔还漂亮的夫人,想认他当义子,卫青檀紧张不安的同时,又有些欢喜。

但这种大事,小孩子一时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就回头,想找找师尊。

可是师尊不在这里。他有点点失落。

师尊贵为仙尊,每天都有正事要做,不能时时陪在他身边。

左栏玉从旁轻轻地说:“无妨,全凭你心意。”

卫青檀还是答应了,阁主夫人非常欢喜,当场就赠了他一块小金锁,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只是提及那日兽潮之事,阁主只透露,李家父子拒不承认此事与他们有关,以及仙府现在还在彻查此事。

其余细节,不再多提,似乎并不想让小辈们插手。

元丰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私底下偷摸跟卫青檀窃窃私语,透露了好多。

譬如,那天越清流借柳慕苍说事,把苍云秋气得离席了。后来,越清流,李寒江,以及柳素衣也各找借口,相继离席,却又不约而同跑去劫堵苍云秋。

却没堵到,苍云秋早有防备,让三人扑了个空。

再譬如,越清流没堵到苍云秋,就偷摸溜进了妖兽山脉,趁机调戏柳慕苍,被柳素衣发现之后,两人因此大打出手,当时好多人都亲眼目睹。

之后不久,妖兽山脉就爆发了兽潮。

卫青檀得知后,细细琢磨,也就是说,跑去调戏柳慕苍的越清流,以及和越清流大打出手的柳素衣,就没什么嫌疑了。

这么一来,最有可能搞鬼的,还是李寒江!

结果李家父子抵死不认,仙府也没找到证据。

既证明不了李家清白,也无法定他们的罪!

元丰还神神秘秘地道:“我听我爹说,那日兽潮引起了冰暴,最危险的就是潮眼了,他都被冲天的妖气,以及铺天盖地的冰暴震得不敢过去。就只有你师尊敢去。因为有人告诉他,潮眼附近有个落单的小孩儿。你师尊听了,神情瞬间大变,跟阵风似的,一下子就消失了。”

卫青檀惊讶,怪不得当时他隐约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来师尊就在附近啊!

“但那个小孩儿实际上说的是我,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幸好遇见了你。”元丰依旧心有余悸,赶紧喝了杯酒压压惊。然后接着道,“我听我爹说,仙尊动了大怒,当着仙主,还有我爹在内的其余六家执掌人面前,要求从玄门八家中,直接废掉李家!我想啊,他是想杀李家父子,先废才能杀,这是祖师爷定的规矩。”

“还能这样啊?”卫青檀更惊讶,隐隐有些欢喜。原来师尊也会因为他,而大发雷霆。

原来师尊既不是冰山,也不是木头。

“对啊,但听我爹说,必须得其他七家全部同意才行呢。这也是祖师爷定的规矩。”元丰道,“仙尊威名在外,自然可以代表问剑宗,自在观和落雪宫一向跟李家不和,巴不得李家遭难。玄女宗和天音阁,以及仙府都持中立态度。但你现在是我义兄啦,天音阁当然站在你这边!”

卫青檀默默算了算,加上李家,也才七家,便问:“还有一家呢?是反对了吗?”

“你说摘星阁啊,弃权啦,应该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家吧。”元丰撇了撇嘴,“摘星阁弟子一向最爱故弄玄虚了,成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玄女宗只收女弟子,摘星阁就只收男弟子,说起来他家弟子跟和尚差不多,讲什么清规戒律。入门必须是童子身,要断情绝爱,守身如玉,还在额头,就是这里……”他点了点卫青檀的额头,心里窃喜,终于跟卫青檀有了点亲密接触。

卫青檀眨巴眨巴眼睛,浑然不觉,还傻乎乎问:“这里怎么啦?”

“……在这里点了守宫砂!!”

元丰用指尖轻轻一戳,再拿开时,卫青檀的额间就留下一抹淡淡的红,隐隐有几分守宫砂的意思了。瞧着更加俊俏,活脱脱就像画中的小神仙。

他不由看得有些痴迷,低声念了句,“檀哥哥”,然后又往卫青檀身边贴。

但这回没贴到——因为左栏玉是真的一点都坐不住了,不知何时走到了卫青檀身后,弯腰轻轻把手搭在卫青檀肩上,偏过脸,微笑着问:“在聊什么呢?”

“大师兄,我们在聊摘星阁弟子眉心点的守宫砂!”卫青檀回过头,满脸好奇地问,“那种东西对男人真的有用吗?”

“我也不知。”左栏玉很自然地挤在了两人中间,顿了顿,又道,“但想来他们那么做,自然有一番道理。”

“我还听说啊,那颗守宫砂是禁忌,绝不准外人碰。一旦触碰了,就要对其负责。”话到此处,元丰还提醒他,“所以,你要是遇见了,千万别好奇就上手摸,要不然得负责的!”

“怎么负责呀?”卫青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

“还能怎么负责?结为道侣呗。”元丰笑道,“要是不肯负责也可以,他们一般会从对方身上,拿点东西走。”

见卫青檀依旧一脸迷茫,元丰索性就告诉他了:“就是胳膊腿呀,眼珠子呀,严重的直接是这个人的命!”

卫青檀嘴角抽搐,总有种听了鬼故事的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左栏玉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轻声道:“倒也未必都会如此,年少轻狂,谁没有因一时好奇,而犯错的时候。摸一下额头,就要负责,不负责就取对方性命,也实在太凶狠了些。”

“是有点儿。”元丰点点头。

“传闻有时过于夸大其词。不知者不怪,真要是犯了忌讳,诚心赔礼道歉便是了。”左栏玉又道。

卫青檀隐隐觉出一丝古怪,但也没多想。

《山亭》倒是没唱,陆北辰也不装疯了。

只不过一晚上都阴沉个脸,活像是谁欠了他钱。

元丰见时辰尚早,就提议不如一同出去逛逛,说是附近有个画舫,里面有位“妙音女娘”,不仅人美歌甜,还抚了一手好琵琶。

盛情难却。大家索性就一同去了。

到了画舫之后,元丰倒是大方,点了许多当地特色菜肴。还有地方名酒,叫什么“神仙醉”,据说此酒连神仙喝了也会醉。

卫青檀很好奇,就端起杯子浅尝一口。喝起来清甜清甜的。感觉没啥度数。

琢磨着,定然是传闻夸大了,哪有那么容易醉?

元琅倒是让他弟弟少喝点。

几人就边喝酒,边听妙音女娘唱曲儿弹琵琶。但不知道是不是卫青檀不通音律的缘故,他倒觉得这位女娘的曲儿一般,只不过琵琶弹得挺不错。

不多时,卫青檀就晕乎乎的了,坐也坐不稳了,他知道自己醉了。

几人都是小辈,年轻气盛的,出来玩哪有不喝酒的,就连左栏玉也隐隐有了几分醉态。

左栏玉道:“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师叔若是知道,只怕要怪罪了。”可才一起身,就跌了回去。

“……可我好晕。”张子真支着头,晕乎乎地倒在了座席上。很快几人都相继倒了下去。

元琅终于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就算这几个年轻人不胜酒力,但自己一向酒力过人,不可能才饮几杯,就头昏眼花。

立马想站起来,却身影一晃,也跌坐回去了。

“哈哈哈……好多美人啊,今晚有福了!”

那位弹了一晚上琵琶的妙音女娘,忽然哈哈大笑,放下琵琶站起身来,伴随着脚步声渐近,原本妩媚动人的女相,逐渐变幻成邪魅无比的风月老手越清流。

“我唱的曲儿不赖吧?琵琶声可还动听?”

越清流没有去看其他人,而是径直走到了卫青檀面前,看着倒在男人堆里的香香软软的小甜糕,顿时心痒难耐起来,柔声道,“柳慕苍好音律,我本来是想在此候他的,没想到等来了你们。”

“我本来看在你师尊的情面上,不想动你的。毕竟他那个薄情郎,真的会杀我。”越清流蹲下身来,轻轻拨开卫青檀脸上的乱发,欲|色在眼眸中翻涌,“你这不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卫青檀尚存一分清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看不清面前之人的脸。

只是依稀听见了很温柔的声音,垂落在面颊上的衣袖,冰冰凉凉的,隐隐能嗅到很奇异的香。

在这种香料的作用之下。

他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喃喃低语了一声:“师尊……”

越清流挑眉,忽然打横将男人堆里的兔兔,直接抱了起来,笑着说:“好好好,你喜欢你师尊是吧?真是好眼光,好品味,胆子真大!”

“那今晚我就当你师尊,好好教教你怎么跟男人寻欢作乐!”

边说,边大步流星离开了画舫。

当苍云秋从仙府出来,并带着仙主所赠的金蝉衣,回到仙居时,夜色已深。

金蝉衣本来就是奖励狩猎第一名的彩头,虽说中途遇见了兽潮,但成绩还是出来了——卫青檀在得了陆北辰狩猎的所有妖丹后,名列第一,虽然有运气的成分在,但运气又何尝不是实力的一种?

这金蝉衣果真如外界传闻一般,流光璀璨,华丽无比,比鲛人尾更加瑰丽。

轻若无物,没什么重量。若是穿戴在身,只怕华丽到令人目眩神迷。

苍云秋对金蝉衣不感兴趣,但此衣抛开外观来讲,确实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本想差个弟子,将金蝉衣送给卫青檀。

但一天未见了,苍云秋总觉得应该亲自去看看他。

可真当苍云秋捧着金蝉衣去寻卫青檀时,屋里昏暗,空空荡荡。

寻人一问才知——

竟是被天音阁的公子,邀请赴宴去了。

苍云秋没由来觉得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年轻人爱跟年轻人一起玩,不是很正常么?

难不成跟他这个老古板一起玩?

手指下意识攥紧了金蝉衣,似要将那个夜半三更不归家,在外头跟男人们疯玩的兔兔,绞在五指之间。苍云秋面无表情,又问:“赴宴的有哪些人?”

“有大师兄,陆师兄,还有张……”

话未说完,这名弟子只觉得眼前有阵风刮了过去,定眼一瞧,仙尊已经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