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兔兔的男人们大混战
仙寮被焚,火光冲天,遍地狼藉。
在少主的吩咐之下,那些李家门生犹如悍匪,把仙寮里里外外砸了个遍。不仅如此,还在李承欢的授意之下,将驻扎在仙寮的所有自在观弟子五花大绑,还往那些人嘴里灌下软骨丹,短时间内,会使人丧失反抗能力,浑身软得跟没了骨头一样。
这还不算完。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都不足以消弭李少主滔天的怒火。势必要将这些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李承欢自觉受了奇耻大辱,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堂堂春山李家的少主,居然会阴沟翻船,虎落平阳!
不是要磨他的性子,把木鱼塞他嘴里,还对他下|药么?
那好,十倍奉还!
直接下令,把木鱼塞那些人上下两张嘴里后,又下了足以药倒巨型妖兽的药量。看着那些人痛苦不堪,满地打滚,却又发不出惨叫声,李承欢冷冷一笑,依旧觉得这还不够。如果光是用药让他们血管爆裂而死,还是难解心头之恨!
索性命人将他们吊在高处,接过门生递过来的弓箭,一箭一箭地射。
并不一箭毙命,箭箭避开要害。时不时射空一两箭,吓得被吊悬在半空中的仙寮弟子各个面无人色。最惨的一人已经被|射|成了刺猬,却无致命伤,恐惧等待着鲜血流尽而亡。
风助火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
李承欢依旧搭弓,闭着左眼瞄准一人的裆|部,嗖的一声,利箭擦着腿根扎了进去,又嘭的一声爆开了——因为就在刚刚,心狠手辣的李少主觉得光是放箭了无趣味,便在箭尾上穿了张爆破符。
瞬间将人炸得血肉模糊,空气中都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李家门生虽然唯少主之命是从,但终究还是有所顾忌。其中一人从旁劝道:“少主,这里毕竟是在蜀中,若一味高调行事,只怕……”
“怕什么?不过是一群草芥蜉蝣,死不足惜。”
李承欢说这话时,又放了一箭,像是在验证自己的言论,狠辣到一箭爆头,爆破符在头颅里炸开的一瞬,如同高处跌落的西瓜,瞬间四分五裂,血沫横飞。
他稍微惊了一下,很快又笑道,“这样好玩的,可惜卫青檀不在,要不然就能让他陪我一起玩了。”
门生心道:少主又贱又坏,卫青檀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玩?
“别以为身后有自在观,就能在此作威作福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承欢无比张狂嚣张,势必要狠狠出口恶气,但他也不傻的,事出得有因,否则落人口实,便道,“我这可是在为民除害!”
“少主……”
“闭嘴,再多话,我就射你。”
李承欢忽察觉到之前那个人不见了,刚要询问。
就听见头顶传来疾风声,原本烧得很盛的火势,竟轰的一声,灭了大半。在李家门生“保护少主”的惊喊声中,李承欢被火速簇拥在了人堆里,手里依旧挽弓,随时准备放箭。
“李承欢,你是不是活腻了?作威作福到蜀中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仙寮是我自在观所设?”
火光冲天下,越清流现身此地。鲜艳的身影,在浓墨般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妖媚,艳丽如鬼。
此刻面色一片阴寒,瞥了一眼被火焰吞噬的仙寮,目光落在被吊悬起来,各个都半死不活的弟子,眸色愈寒。
负责驻守在仙寮的弟子,大多是外门弟子,但为了更好的管制,一般都会特意分派几个内门弟子。
但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只要他们身上穿着自在观的道袍,就是自在观的弟子!
打狗还须看主人,李承欢此举分明是不把自在观,更不把他越清流放在眼里!
“那又如何?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这些人在此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还公然当街阻拦男人的去路。嘴上说什么,可愿拜入自在观,实则强行将人打晕带走,岂有此理!”提及这事李承欢好不容易消解的几分火气,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难不成被当街调戏,还被打晕带走的,竟是你?”越清流冷冷道。
“我才没那么蠢!”
李承欢能承认才有鬼了,即便脸上此刻还带伤,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不久前一定经历过什么,但就是死咬着不承认,还道:“不过,我听说是卫青檀被抓了,特意过来英雄救美。”
“我看不然。”越清流直接拆他的台,“你嘴上的伤,是在骂人时,被我仙寮弟子撕开的吧?”
“去你妈的!”李承欢恼羞成怒之下,对越清流放箭。
越清流冷笑一声,一挥衣袖,袭来的长箭便原路倒飞回去,李承欢并不躲闪,因为他清楚自家的门生一定会替他挡下。
事实也诚然如此。
门生不仅替他挡下,还劝他赶紧离开此地。
然而李少主又怎么肯因为越清流来了,就落荒而逃?非常不悦地压低声训斥:“走什么走?我们一群人,还能怕了他越清流不成?”
还擡头冲着越清流挑衅起来,“越观主的声音听起来跟以前不太一样啊,我听我爹说,那夜在花楼,越观主可是被仙尊一箭|射|穿了喉咙。怎么,还没休养好?”
“同样都是小晚辈,你怎么就远远不如某个人嘴甜讨人喜欢?”越清流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寒笑一声,“不过,蜀中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话到此处,越清流见那俩人迟迟没有跟来,不由眉头一蹙,似想到了什么,森然一笑,当即施法强召。
与此同时,正紧紧拉着无双月的手腕,踏碎夜色,在荒郊野岭中疯狂逃窜的卫青檀,顿觉被一股很大的力道,从后猛挣了一下。
差点摔个跟头,但也往后踉跄了一下,嘭的一声,就撞到了身后青年的胸膛。
蝴蝶骨都撞得闷疼。这个人真是……活像是具行尸走肉,卫青檀刚刚有一瞬以为,自己是撞树上了。
夜色下,少年累得气喘吁吁,以为定是树桩,灌木丛之类的,勾到了无双月脚踝上缠绕的铁链。当即边大口喘着粗气,边下意识蹲下来,嘴里安抚着:“没事没事,我来弄就好。”
可手还没触碰到铁链,后领就被一只苍白冰冷的大手紧紧揪住,腕上的铁链垂落,触碰到了卫青檀冷玉似的白皙玉颈,激得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几乎是同一时间,自上而下一股大力,将他整个提溜起来,高举在半空中!
卫青檀根本没空惊叹此人臂力惊人,就对上了一张黑线流窜的清俊面容。
那些黑线此刻如同蠕动的发丝,在皮肤下蜿蜒翻涌。原本惨淡无色的眸子,竟不知何时变得漆黑,如同灌满了墨水。吓了卫青檀一跳,也瞬间明白了,定是越清流在操纵他!
“无双月!看着我!”
卫青檀双脚都不挨地。
无双月可不仅长相清俊,身形也挺拔高大,本就在身高上一点优势也没有的卫青檀,此刻在如此惊人臂力下,跟个精致漂亮的小人偶一样,吊在半空中。山间寒风将他身上的袍子吹得猎猎作响。
“不要受他控制,我带你去找元琅哥哥!”边说边掏出小金锁。
可这一回,无双月毫无反应,依旧抓着他不松。
卫青檀迅速横过右臂,嗖嗖几声,腕上暗器弹飞出数根长针,尽数扎在了青年的脖颈上。
本以为这样就能暂且让其丧失行动能力,从而无法被越清流控制。岂料,长针上的毒,根本无法控制住无双月。仅仅是手下略微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抓住卫青檀的手腕。
卡擦一声,暗器就被弄坏了,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
卫青檀只好脚踩无双月的胸口,凌空后翻,迫使无双月收手。
可他还是太低估了无双月的臂力,不仅没能顺利挣脱,反而还被抓住了脚踝,卫青檀不由“啊”了一声,不算惨叫,全然是吓了一跳。
就这么一声,刚刚还抓着他脚踝的手,瞬间就泄了两分力。他便趁机挣脱,原地后翻一周,稳稳落地。连口气都来不及喘,见其再度逼近身来,卫青檀只好拿出当时对付少祭官的招数。
可双臂才一环上无双月的腰,就莫名被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打在了左手背上。
卫青檀吃痛,下意识缩回左手,只用右手抓住了无双月的腰带,还未来得及蝎子摆尾,就被抓着小腿,再一次被拽到了半空中。
也是此刻,卫青檀才真真切切明白,那天擂台上少祭官真是让他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这些小聪明,小花招,根本不值一提!
不愧是上届天榜第一,哪怕灵智全失,犹同行尸走肉,依旧能轻而易举将他制服。
头朝下的滋味委实不太好受,没一会儿卫青檀就头昏眼花,连腰带都抓不住了。
本无意用飞刀伤人,但眼下不得不用了。卫青檀刚试图去摸后腰上挂的暗器袋。
隐约就听见踏碎枯叶的声音。下意识仰头一瞧,夜色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卫青檀使劲眨了下眼睛,再定睛细瞧,当即嘴角都有点抽搐了。
要死!
来人居然是陆北辰!
这应该算是好消息,毕竟师出同门,就算陆北辰再如何不喜欢自己这个师弟,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可很快卫青檀就意识到,这是个坏消息——因为,陆北辰入魔了!
望着陆北辰额间清晰的漆黑印记,卫青檀不由惊讶出声:“魔印!”
“不错,我是魔。”陆北辰的神情比以往还要冷肃,几个瞬息间,就已经站到了卫青檀眼前。
只是站着,静静地,也冷冷地盯着,半点没有出手的意思。
不过才短短小半月,卫青檀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思及原文中陆北辰入魔后,就变得毫无人性,冷血无情。
也就不指望他能出手救自己了。
左手也在此刻摸上了暗器袋,刚抽出一把柳叶飞刀,下一瞬,手背就又被什么东西打了。
这回卫青檀看得清清楚楚,打他手背的是一片落叶!
可就算是落叶,陆北辰也是灌入灵力打下来的。
疼!
感觉师尊的戒尺往他手背上猛抽一下,也不过如此了——虽然卫青檀从来没挨过师尊的戒尺就是了。
“陆北辰,你发什么疯?”饶是面团捏的人,此刻也受不了这种委屈,更何况卫青檀也是有脾气的,当即恼道,“你不救我,还不准我自救吗?”
“谁说……我不救你?”话音未落,陆北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卫青檀怔了一下,耳边传来拳脚交错,近身肉|搏的砰砰声。也不知是不是陆北辰太过自信了,还是怎么着,居然选择近身对打!
上届天榜第一跟这届天榜第一对决,到底谁更胜一筹,卫青檀不清楚,依旧被抓着小腿,倒吊在空中。不免愁容满面地想,我是做了什么孽吗?
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总是我?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下一瞬天旋地转,卫青檀就被无双月用铁链缠住了腰。鲜血倒涌的滋味,更加不好受了,双腿一软,就险些跪倒在地。
幸好无双月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那么狼狈丢脸。眼前一阵发黑,头也晕沉。
夜色又黑,天上乌云密布,不透半点天光。
卫青檀根本看不清你来我往,到底是谁的拳头,谁的脚,但好在都没有误伤到可怜的他。待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陆北辰已经提剑劈开了缠在无双月腕上的铁链。
飞速出手,抓着断裂的铁链,猛然一拽,卫青檀就跟小陀螺一样,边转圈边脚下踉跄地跌撞过去。铁链紧紧缠住他的窄腰,近乎能听见咯噔咯噔磨挫骨头的声音。
卫青檀甚至来不及挣扎,下一瞬,又一股力道从侧面袭来——原来是无双月,此刻的他被越清流控制住了,务必要把卫青檀平安带回自在观。
就这样,可怜的卫青檀再一次被架在了火上烤,只不过这回连无双月也参与其中!
不同于之前的鞭子,白绫,以及灵力,此刻冰冷粗沉的铁链缠腰,很显然更难忍受。
卫青檀只觉得自己原本跟嫩竹似的窄腰,此刻在两人的夹击之下,被勒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呃——”他疼,还难受,发出了短促的吃痛声。陆北辰眸色一戾,毫不留情反手一剑,意图斩断无双月的手臂!
他不去斩铁链,居然斩人手臂!出手不可谓不狠辣!
卫青檀赶紧叫停。
可陆北辰非但不住手,反而下手愈狠,恼恨得面沉如水,阴冷至极!竟还质问起了卫青檀:“你就为了跟此人私奔?”
卫青檀:“???”
什么鬼?
眼神就这么不好的吗?到底从什么清奇角度猜出来,他跟无双月私奔了?
锵的一声,扭曲的空间里,飞袭来的长笛,精准无比地挡开了绝尘剑。
越清流及时通过传送阵赶来,下意识护在了青年身前,右手接过笛子,左手很自然地覆在青年的手背上,稍一用力,被夹在中间的卫青檀,就踉跄着往二人跟前冲了一步。
“陆北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我的人!”越清流冷冷道,在看见陆北辰额间的魔印时,先是一愣,随即惊讶失笑,“好好好,不愧是仙尊的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离经叛道!”
陆北辰眉头紧锁,有点没明白越清流的意思。
他没明白,但卫青檀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当即脸都白了,赶紧大声道:“越清流!你,你才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仙尊的徒弟,你岂敢动我?”
越清流大笑两声,饶有趣味欣赏着卫青檀心虚为难,却不得不故作镇定,试图隐瞒的惊慌模样。故意逗他,所以就尽说一些惹人误会的话。
他道:“是啊,原来你也知道,你是仙尊的徒弟啊?”
在徒弟二字上,咬得格外用力。
看着卫青檀脸上逐渐消散的血色,越清流直接爽了,要是卫青檀能因此跪下哭求他的怜爱,那就再好不过。
此话在陆北辰听来,却有别的意思,冷冷睨向卫青檀,沉声道:“你真跟此人私奔了?”
“……”卫青檀反问,“你不认识他?”
按理说,陆北辰从小到大活脱脱就像仙尊身后的狗,仙尊走哪儿,他跟到哪,又生性偏执阴鸷,嫉妒心极重——毕竟他是魔族人,骨子里流淌着争强好胜,嗜杀成性的血液,要是知道苍云秋赠了无双月法宝,定会记恨上的。
所以,卫青檀认为,陆北辰肯定见过无双月。
哪知陆北辰却冷冷道:“你的姘头,我如何认识?”
卫青檀惊愕,难不成自己此前的所有猜想,通通都是错的?此人根本不是无双月!
可既然不是无双月,那自己每次听到旁人提及无双月时,那种莫名其妙的感应,以及脑海中浮现出的眸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思绪突然就乱了。
“既来蜀中,便是客人。不如随我去自在观做客,二位意下如何?”越清流笑问,与其说是征求二人的意见,不如说是强制。
侧眸望了一眼青年,随后低念了几句咒语。青年便在他的操控之下,松了铁链,冲着陆北辰而去。恰在此刻,李家诸人赶到,李承欢一眼就看见了被三人禁锢在中间的卫青檀,先是一惊,随即狂喜,可很快就转成阴恻恻的冷脸:“原来是你啊!”
卫青檀再想擡袖挡脸已经来不及了,稍微思考了一下,咸鱼开摆,不挣扎了。还点点头,坦然道:“对,就是我!”
“你还挺得意的嘛。”李承欢手里还握着弓,因为握得太用力,骨节都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磨着后槽牙道,“你摸了我的脸,可得为我负责!”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连无双月都有瞬息间的怔愣。
越清流惊讶:“卫青檀,你还真是老少通吃啊……仙尊知道么?”
“休听他胡说八道!”卫青檀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李承欢是这种人,当时真应该趁机把他毒哑的。现在悔也晚了。
李承欢火速加入了混战,一鞭子缠上了卫青檀的腰肢,大力一拽,三足鼎立般将人夹在中间。李承欢阴笑:“我说越观主怎么打着打着,就突然跑了呢,原来是遇见熟人了!”
他还对卫青檀道:“我的乖乖媳妇儿,在外跟男人们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卫青檀更悔了,当时怎么不把李承欢的嘴给缝起来呢?他怒道:“不要脸!谁是你媳妇儿?你不要瞎喊!”
“好好好,你不是,你真的不是!你没有摸过我的脸,没有用脚勾过我,我脸上的印记,也不是你留下来的!”
李承欢赶紧否认,佯装妻管严的窝囊相,实则张狂得很,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变相地胡说八道,疯狂造黄|谣。
连越清流也有点听不下去了,突然转头问卫青檀,声音很低:“敢不敢抽他?”
“啊?”
卫青檀没明白,但下一瞬,肩膀就被打了一掌,紧接着腰间其中一股力道火速抽走,整个人飞扑过去。
李承欢眼睁睁看着他冲自己飞来了,赶紧呵退左右的门生,张开双臂就要将人接住。
谁曾想迎面而来的,不是日思夜想,想得茶饭不思,辗转难眠的美人娇躯,反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卫青檀飞扑过来,就只是扇了他一巴掌!
李承欢当即暴怒,刚要抓住卫青檀,狠狠报复,把他的嘴亲烂,岂料,卫青檀就又被拽了回去。
脚下踉跄了几步,卫青檀刚打过人的右掌都火辣辣的疼。闻听李少主的暴怒声,下意识指向越清流,道:“是他!”
“对,是我让你抽的,但我没想到你竟何时这样听话了。”越清流非常满意,觉得卫青檀不仅听话,还非常有胆识,让他去抽,他居然真敢抽!
要是往卫青檀手里塞把刀,指不定连越清流都敢捅。
越清流想到此处,眉头还微微拧起,他喜欢乖巧懂事的,野性难驯的小孩儿,还是得给点教训。
“把少主夫人给我抢回来!!”李承欢气到跳脚,“回家再好好算账!”
卫青檀深觉不妙,混战越演越烈,他被夹在中间,耳边传来各种符篆打落的簌簌声。李承欢不许门生们用兵器,说是不能伤到少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