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足踏中门,双拳如犄角贯出,黄土夯地炸开蛛网裂痕。
惊得树梢寒鸦扑棱棱坠下两片黑羽。
刘龙挣扎着起身,还未站稳,便被沈默这迅猛的一击撞个正着。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再次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不甘。
沈默并未就此停手,他身形一转,紧接着使出“铁角破岩”。
手肘如尖锐的牛角,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向刘龙太阳穴。
刘龙拼命躲避,但还是被擦到脸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
最后,沈默使出“狂牛开山”,全身力量汇聚在拳头上。
朝着刘龙腹部砸去。
刘龙躲避不及,被这一拳击中,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瞪大双眼,带着不甘缓缓倒下,气绝身亡。
山风卷起刘龙的衣角,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沈默望着刘龙逐渐冰冷的尸体,紧绷的神经却仍不敢松懈。
李雪轻颤着整理凌乱的发丝,正要开口。
林间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破空声。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黑衣人速度极快,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
他掌心骤然亮起幽蓝光芒,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全场。
掌风所过之处,空气竟扭曲出诡异的波纹。
沈默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身体如同一团破布,被击飞出去数丈之远,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李雪见沈默受伤,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她玉腕轻抖,家传的「灵蛇针法」施展开来。
银针如灵动游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刁钻弧线,带着呼啸风声,朝着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没想到李雪会突然出手,微微侧身躲避。
但还是有几枚银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划破了他的面巾。
面巾飘落,露出的脸让沈默差点把刚咽下去的血又喷出来。
这黑衣人居然是钱贵!
沈默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活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他死死盯着钱贵周身散发的筋骨境高阶强者气息。
又望向李雪那如淬了毒般凌厉的银针轨迹。
嘴巴张得老大,心里疯狂咆哮:这都什么跟什么?李雪会武功我还没消化,钱贵怎么也成筋骨境高阶强者了?我是在做梦吗?我是谁?我在哪?
钱贵看着沈默和李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一把扯碎铁牌捕快服,露出内衬黑风纹劲装。
周身骨节爆响,身形凭空拔高三寸。
那模样,分明是黑风山秘传《缩骨易筋术》的特征。
恰似三年前黑风山二当家遭围剿时,用这术法改换身形逃脱那般。
钱贵拔高的身形带来更刁钻的攻击角度。
他的黑风爪撕开晨雾。五条饿了三日的墨蛟般的爪影,追着李雪的银针狠狠啃咬。
爪影闪烁间带着呼呼风声,恰似黑色狂风席卷而来。
每一次挥动都似要将周遭空气撕裂成无数碎片。
刹那间,李雪脚下步伐灵动变幻,身形似鬼魅般飘忽。
巧妙地避开了钱贵如黑色狂风般凌厉的攻击。
然而,她的银针轨迹在这生死较量中,仍稍显几分滞涩。
钱贵一边轻松挡下李雪的攻击,一边发出冷笑。
“黄毛丫头,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螳臂当车!”
话音刚落,他攻势陡然凌厉起来,「黑风爪」的爪影愈发密集。
好似黑色的漩涡,意图将李雪彻底吞噬。
李雪在钱贵猛烈的攻势下渐渐力不从心。
只觉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呼吸也急促起来,每一次躲避都显得愈发艰难。
沈默见状,心急如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强忍着体内经脉的反噬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
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早知道就多练几手保命的功夫,现在倒好,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雪挨打!
他看着钱贵那嚣张的模样,回想起之前与刘龙战斗时突破的莽牛拳。
虽不知能否再次发挥奇效,但这是他们此刻唯一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莽牛劲,试图再次激发那股强大的力量。
可经脉里传来的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又跪下去。
钱贵目光如电,瞬间锁定李雪破绽,嘴角浮起森冷笑意。
他肌肉紧绷,如猎豹蓄势,猛地施展出黑风山阴毒的「黑风爪」。
右爪瞬间探出,五指如钩,指甲泛着幽冷光,爪上裹挟黑风。
爪影似五条黑蟒,以杀招「黑风裂空」扑向李雪。
这一招快若闪电,爪风撕扯空气,发出“噼里啪啦”声响。
落叶被劲风卷起狂舞。
李雪躲避不及,黑风爪狠狠抓在肩头。
她只觉钻心剧痛,如遭雷击,瞬间失去平衡。
整个人向后飞去,“砰”地摔落在地,溅起大片尘土。
挣扎了几下,却再也起不了身。
钱贵见状,大笑着走向沈默,那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哼,沈青阳那老东西,非要查税银的账,坏了咱们的买卖。老子把他行踪卖给黑风山时,他还跟个瞎子似的浑然不觉,蠢到家了!黑风山背后势力庞大,岂是他能抗衡的。现在,轮到你了!今日就送你们父子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