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二弟我已胸有成竹,说能把那宝镜盗得出来,就盗得出来,一定在三天以后的三更三点,我会把那宝镜拿到手。大哥可尽管放心,二弟我若盗不来宝镜,我头朝下来见大哥!”
王憨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大哥,你别听我二哥的,他有着装疯卖傻的病,你越劝他,他是越来劲儿,越是装腔作势,信口开河——二哥,我可告诉你,三天后,你若要盗不出那宝镜来,我可找你的事……”
“哎呀,三弟,二哥我还没有与你算账,你当年为了得到孙飞霞的心,不惜与二哥我翻脸,竟广贴告示,向我挑战,弄得我狼狈遭人追杀,是不是你当年看了她那……”
王憨急忙接口道:“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不答理你了……”
“二哥知道三弟是与我闹着完的,我也决不会卖三弟你的赖,尽管放心,不该说的,二哥我绝不会透出来。”
二少李侠予以调和说:“哎呀,二位贤弟,在这种情况下,你二人还有心情打嘴仗,开玩笑。三弟,咱们不要再打扰他,留给他时间,让他做准备吧。”
既然李侠做了安排,他们也不再与他交谈。于是弥勒吴把白玉蝶给叫到一边道:“天上下一雨地下流,小俩口打架别记仇,白天吃一个锅里饭,夜里睡在床一头……”
白玉蝶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低声斥道:“现在不是你与我打情骂俏的时候,说正题,让我干什么?”
“夫人说得是,我看那宝镜,好像是你我二人的鲜血,滴融而成的‘通灵心’所成的那孽镜,为能察个究竟,我才与其桑乾打赌击掌,去盗取那宝镜。你也听到了他桑乾的无理要求,为我盗镜增加了难度。常说单丝不成线,独树不成林,为此,夫人你要暗中助我一臂之力……”
白玉蝶接口道:“你让我怎么帮你?”
“你要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白玉蝶为此一乐道:“好你个弥勒吴,不仅能花言巧语,以博取女子对你的好感,而且还有这么多的诡计!我照你的安排做就是。”
夫妻俩计议停当,高高兴兴回到西厢房,倒头便睡。大伙大都不知道白玉蝶是女扮男装,也不便多问。杨梅观其二人情景,偷偷对王憨说:“这都什么时候,二哥与二嫂还像无事人一样大睡,难道……”
王憨笑着低声道:“你真是和尚不急太监急,他和她愈是这样放松睡大觉,就说明二人已成竹在胸,一口吃个鞋帮,心里有了底。他二人是在养精蓄锐。”
二人一直睡到第二天,起来活动活动,吃完早饭接着又睡,一口气又睡到掌灯时分。二少李侠虽不知弥勒吴采取什么策略盗取宝镜,但相信他的能力,必定是心里有了盗取宝镜的计划,为此不让人去惊动二人,让其充分的做好歇息。
直到掌灯之后,弥勒吴起来了,伸了伸腰,叫起来白玉蝶,身上带好应用之物,起身奔往后山。这些事桑乾都看在眼里,不加以干预,因为打赌前说得明白,李侠的人盗宝镜时,虎头山的人不得加以阻拦,不得设下层层障碍,为此,设立的岗哨全撤了。
弥勒吴与白玉蝶才得以行动方便,畅通无阻,不到三更天,就来到这三间空房的前面。弥勒吴一看,铁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灯光,因为这房子没有窗户,门是铁的,没有缝隙,就好像是一口活棺材在这摆放着。
俩人离开屋门,又围着外头的铁丝刺网转了几圈,做到心中有数之后,按计划开始了行动。白玉蝶按照弥勒吴所嘱,返回到那屋门前,就“咣咣咣……”砸铁门,一边砸,一边模仿弥勒吴的声调,大声喝道:“开门来,开门来……”
惊动了屋内看守着宝镜的莫霸。他受大寨主桑乾的委托,专职睡在铁柜上面,以防铁柜里的宝镜被盗走。桑乾昨天对他说的明明白白,就这三天时间,只要把铁柜里的宝镜看住,不被李侠的人盗走,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可晋升为大寨主的五把金交椅,如果把宝镜给看丢失,就得以渎职之罪丧命。
正是,莫霸奉命看宝镜,若不丢失得晋升。提神躺在铁柜上,专听屋外有动静,要知能否看得住,要看双方谁最能。若知后面曲折事,且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