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歧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盯着俞成器。
俞成器:“是的,你也知道那个少年身份特殊,会点上不了台面的妖术。”
“可我知道杀死他的办法,殷先生我们合作怎么样?”
殷歧:“哦?”
他话很少,每次开口都让俞成器摸不清楚殷歧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没有男人会心甘情愿戴绿帽子吧!
俞成器淡然道:“你帮助我东山再起,我就告诉你怎么做如何?”
殷歧:“说。”
俞成器:?
他们是在谈判!他又不是殷歧的下属,但是没办法,现在他有求于人。
等到俞家重回巅峰,他迟早要把今天失去的面子全部找回来。
俞成器:“那少年有个金色的铃铛,是镂空的,上面雕刻着日月的花纹。”
“只要能把铃铛偷出来,就能控制他,让他为你所用,永远听你的话做你的傀儡。”
这些都是那两个高人告诉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两个高人一直联系不上,突然就失去了消息。
要不然他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殷歧愣住了。
那个铃铛...
且不说从月浮楹身边偷东西是什么逆天难度。
少年巫神诡异血腥,他或许还圈养着什么邪恶宠物,没有足够的准备和火力,他并不会轻易和月浮楹对上。
其次,这个铃铛他见过很多遍。
不是在月浮楹身边,而是在俞岁安的脖颈上。
家里地暖开的很暖和,女人常常只穿着单薄的秋冬连衣裙,金色的铃铛在锁骨下方轻晃,偶尔会发出微不可察的轻响。
原来是月浮楹送的?
殷歧的脸色愈发阴沉。
殷歧:“俞总,还是准备好下地狱吧,你这样罪行累累的人渣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他抬眸,眼神冰冷,语气并没有因为俞成器的话出现什么起伏。
俞成器:?
好小子!
原来是套话的!过河拆桥的贱人!卸磨杀驴的贱人!
俞成器气的浑身冒火,他死死攥着拳头恨不得打在殷歧的脸上,但他理智还在,不至于以卵击石。
他冷冷笑了下,在手腕上的光脑上操作了几次,半空中立刻浮现出光屏。
熟悉的文件夹被打开。
俞成器:“殷歧你别忘了,从前被人踩着脸下跪才能活命的日子。”
“脏的跟路边的乞丐一样!谁走你身边经过都会恶心的想吐呢。”
“看看,你和野狗争抢食物的样子?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一只低贱的畜生。”
“我们岁安从小就是贵族千金,殷歧你撒泡尿照照自已,你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吗?”
俞成器像是终于抓到了稻草有了喘息的机会,恶毒的谩骂从他口中脱出,尖锐犀利。
他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这几天他受到了无数的侮辱,根本没有人能够懂他!
他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殷歧:“......”
他死死攥着拳,额角的青筋直跳。
他想要撕烂俞成器的嘴,因为他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
是啊。
从前像一滩烂泥一样,连狗都能踩两脚。
他怎么配得上俞岁安?他根本不敢把这狼狈的一面给她看。
她太重要了。
他不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丁点嫌恶恶心或是同情。
“殷歧!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这些资料全部都发给俞岁安!”俞成器瞪大了眼睛,他的双眼猩红,俨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这样的威胁对于殷歧来说其实完全没用。
因为无论如何,俞成器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