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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第027章第二十七章

嘉应的巷子深处,宋灵儿告别送她出门的宋氏长辈,她躬身道别,在他们的注视下离开巷子。

走出巷子后,她和侍从左右顾盼,没能见到马车的影子。

殿下哪里去了?

街边的摊贩好心地开口,“那辆华贵的马车往东街的绮罗阁去了,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宋灵儿谢过摊贩,往绮罗阁方向寻去。

绮罗阁的静室内,林以纾实在无法拒绝‘宋灵儿’的好意。

宋灵儿:“殿下,你真的不愿穿我给买的衣衫么?”

看着宋灵儿泫然欲泣的泪眼,林以纾心一软,“那就穿一会儿。”

她从纳物囊中翻出一件披风,裹在身上,快步离开绮罗阁,登上马车。

等会儿去梅府前,她定要将这件衣裳换下来。

宋灵儿帮她重新系好带子后,胸前的布料确实多了些,但带子那么往后扯,腰间不可避免地露了出来。

腰窝细细,流苏往下垂,遮不住盈盈白皙。

就算她已经上了马车,也裹上披风,还是挥不开满身的窘迫。

且她的纳物囊中只有这么一件不合身的披风,毛绒厚重,袖口和领口都簇有绒毛,大热天,她没多久就出汗了。

‘宋灵儿’跟着她上车,依旧坐到她身旁,和她挤着坐。

本来就很热的林以纾,额头的汗沁得更厉害了。

宋灵儿:“纾儿,你不热吗?”

林以纾嘴硬,“不热。”托你的福,我热得快要升天了。

宋灵儿:“殿下,你的额头都出汗了,不必如此捂着,不如将披风褪下。”

林以纾牢牢地裹住披风,“灵儿姑娘,你不懂,夏天就要捂,尤其像我这种伤病刚好的,捂得越热越好。”

宋灵儿用锦帕细致地替林以纾擦拭额角,期间似乎想用手解开些她的披风衣襟,被林以纾严防死守,绝不给花魁裳半分露出来的机会。

宋灵儿摇着头,无奈地笑,“那我给殿下扇扇风。”

她在纳物囊中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扇子。

马车尚未行进,宋灵儿朝车外的侍从吩咐,“就近去买一把扇子,要快。”

林以纾按着自己的披风,忽而觉得奇怪。

她印象中的灵儿姑娘,一直是一个很少麻烦别人的人,今日不仅突然对她如此亲近,还头一次主动吩咐起侍从。

而且...灵儿姑娘,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咳嗽了。

她如此病重,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咳嗽。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宋灵儿捂住嘴,轻声地咳嗽了几声,肩膀颤动。

林以纾:“!”

林以纾擡起胳膊,给宋灵儿抚背。

原来是她想多了。

恰在此时,窗棂上的帘子晃动,林以纾掀开帘子,侍从恭敬地将折扇递来。

侍从的身后,走来几道人影。

宋灵儿带着侍从朝马车走来,于车窗外行礼,“殿下,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林以纾刚想将帘子放下的手顿住,双眼睁圆。

你是宋灵儿,那我马车上的是谁?

一只手搭向林以纾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是我。”

林以纾的脖子僵住,缓慢地转过头。

一张脸近在咫尺。

仅仅是一眼,‘赫连子明’这四个字在林以纾的脑海内浮现。

赫连子明的俊美近乎于失真,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迷人,仿若从画上抠下来的。

他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嘴角微微向上扬。

不过,他眼睛中透着些邪气的神采,给他的俊美增添一丝违和与神秘,让人和他对视时,很难不心生警惕。

他穿着一袭深红的锦袍,华贵而张扬,袖袂绣有大片的银色蛟纹,格外奢华。

《破道》中,曾用这么一段来描写他——

‘眉宇如画尽风流,眼藏邪魅似星秋。锦袍裁绣银蛟赫,东洲储君天生恶。’

林以纾之所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赫连子明,是因为他的容貌、衣着都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再加上他这双标志性的眼睛。

赫连子明:“殿下,我们真是...许久没见了。”

林以纾:“你、你好?”

赫连子明:“殿下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林以纾:“还不错。”如果你能将手从我的肩膀上撤下来,我就能更不错了。

说好的在途中感染时疫,已经回到东洲了呢?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林以纾并不太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始终记得,赫连子明是一个从头到尾、天生的大恶人。

一个想把她制成傀儡的人。

心情好了就杀人,心情不好了杀更多的人。

谁知道他现在心情好不好?

被赫连子明耍了这么久,林以纾心中其实有些生气,但赫连子明那双邪幽幽的双眼,将她心中的火给瞬间熄灭,变成一些别扭的害怕。

凑近看,更可怕了。

真正的宋灵儿掀开车帘,登上马车。她看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动作一怔。

落座前,她对赫连子明行礼,“见过东洲少主。”

真正的宋灵儿比假的宋灵儿可要有分寸多了,登上马车,并不多问,缄口沉默。

赫连子明:“你知道我是谁?”

宋灵儿:“我曾经去过东洲,远远地看过您一眼。”

赫连子明笑道,“我也知道你,你是...灵儿姑娘。”

宋灵儿惊讶地擡头,“您如何知晓的?”

林以纾:“......”

因为这个变态装成你的样子装了好久。

赫连子明却不急着回答这个问题,他“啪”得展开折扇,替林以纾扇风。

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凉风,林以纾感动吗?她并不敢动。

赫连子明替林以纾扇了会儿风,才回答起宋灵儿的问题,“我知道你,当然是因为纾儿同我说了。”

听到‘纾儿’两个字,林以纾被肉麻到打了一个抖。

宋灵儿:“有传闻说您感染了时疾,回往东洲了,看来是谣言。”

赫连子明:“确实是谣言,是我散布的谣言。”

他道,“父王病重,东洲时局震荡,太多人想要我死。”

让人以为他回到东洲,不过是祸水东引。

赫连子明:“我人在嘉应的消息,希望在这个马车里到此为止,不要再往外传。”

宋灵儿:“我定然不会多嘴。”

林以纾:“我也是。”

赫连子明笑着看林以纾,“殿下,你不一样,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林以纾:“......”你别这么肉麻,我害怕。

宋灵儿:“东洲少主似乎和我们天都的王女很相熟?”

赫连子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很好,对吧,殿下?”

林以纾:“...是,我和东洲少主,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林以纾:“一起做过一些事...”大坏事。

赫连子明:“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殿下,是在宫门外,那时候殿下小小一个,自己挖了一个坑狩猎,有模有样的。”

林以纾:“......”你们做恶人的,将杀人说得这么文艺干什么。

宋灵儿跟着笑起来,显然将杀人的事想象成了一个小姑娘抓兔子的画面。

赫连子明:“殿下,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成为挚友的么?”

林以纾:“......”谁跟你是挚友?

赫连子明一直盯着她,林以纾不得不开口,“是祁越岭。”

赫连子明:“在那里,殿下和另一个小姑娘开了个玩笑,她自己反而吓坏了,还是我安慰的她。”

宋灵儿:“看来,殿下和少主,确实颇有渊源。”

赫连子明:“今日我见到她,一时兴起,也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毕竟t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是想着如此能更快地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殿下,你应该不会介意这个玩笑吧?”

林以纾:“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