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当天晚上就回去了,要等在家里吃完团年饭以后才过来。
余筱悠因为睡得晚,年三十的这天她直接睡到了下午。
期间连江邢舟来给她上药,他也丝毫未觉。
贺劲他们都把团年饭安排在早上,他们一忙完家里的事,就过来了。
别墅里,只有汪从礼给江邢舟打下手,他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对家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做饭。
“这个,应该没有人喜欢吃吧?”
汪从礼盯着已经凉拌好的鱼腥草,自己的印象里,北方人是对其有抵触的。
查看着藕汤,江邢舟回头才知道汪从礼说什么:“我也吃的。”
汪从礼踌躇道:“我能够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厨房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做饭的人得有多么的喜欢做饭。
汪从礼揪着豆角,眼神不敢直视太子爷:“我想要问你……你和小鱼儿是什么关系?”
江邢舟明显僵了僵表情,仿佛疑惑汪从礼突然问这个问题,又好似在思考要给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才合适。
问出的一瞬间,汪从礼就后悔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豆角揪得长短不一。
自己一时冲动,怎么就问出口了?都是被小鱼儿日常张口就来的话给整迷糊了,以为他们除了对家以外,还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江邢舟轻轻掰着蒜,语气听不出喜怒:“她是江家人,从小在江城的江家,和我一起长大。”
汪从礼瞳孔放大,手一抖,打翻了他揪的豆角。
万万没想到,那个人天天挂在嘴边的关系,竟然都是真的,只是没有人会相信而已。
弯腰捡起地上的豆角,江邢舟平静地放水洗着:“对不起,我还没有来得及公开,是我的错。”
眼泪从眼角滑落,汪从礼的情绪难以平静,但再多的困苦都化作了无力的质问:“为什么呀,你们这都是为了什么呀?”
“以后我们会告诉你的,我们也不会再那样了。”
江邢舟关了火,去处理鸡肉去了,他也给不出更加具体的原因。
贺劲他们过来时,汪从礼已经平复好情绪,与平常无异。
叶炫就是一个直性子,在一楼大厅里没有看到余筱悠,他就要上楼:“我找余少说一点事!”
他过完年就可以进听雨楼了,长九也在那里,他想要问问,自己能不能也像长九那样,做一个外编人员。
贺劲一把抓住叶炫的胳膊,强行把他留下来:“不行,你不能去。”
汪从礼起身:“我去叫。”
“你也不行!”
叶炫和汪从礼同时看向贺劲:“为什么不行!”
“余少的卧室是私人空间,我们不能去。”贺劲第一次解释不清楚自己的行为。
总不能告诉他们,余筱悠是一个女生,还是江邢舟很在意的女生,你们要注意一点。
汪从礼无所谓地要继续:“我没事,我都叫过很多回了。”不管是小鱼儿和山猫,自己都要照顾他们的生活,就算撞一起了也不会尴尬。
可贺劲还是没有放行:“你知道余少的秘密吗?”
汪从礼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他是高家大少爷,也知道他和江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