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是许是注意到了刘廉的哀叹,转而认真地问:“师兄何以这般愁苦?”
刘廉倒也没有把烦恼埋在心里,而是堂而皇之地告知了在场的师兄弟。
这是他身为家主,绝无法轻易做出的选择。换作在场的几位师兄弟,也同样是因此陷入了两难,不知该作何回答。
唯独姜墨,表现得云淡风轻。
他看着刘廉,回答道:“既然师兄在此等全然无需犹豫的事情上徒增疑虑,那么这不就恰好说明,师兄心中的某件事……亦或是某种坚持的重要性,已然与之趋同了吗?
“如此不就恰好说明,师兄心中对此,其实早就已有答案了不是吗?”
刘廉被这番言辞,说得愣在当场。继而,他不禁摇头失笑,却是什么也没说,自罚了三杯。
八卦完刘廉的家事,姜墨就紧接着就看向了全程都在旁喝着闷酒的,少有掺和进话题中的司徵羽。
此时的司徵羽,相较于多年前的意气风发,却是颇显憔悴与疲惫。
都说这么些年,司徵羽既要处理小雪峰的大小事宜,也要接洽各种涉及音律方面的合作,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抽空照顾亲生女儿的时间都没有……
或许旁人难以读懂,姜墨却能看出司徵羽这般憔悴面容下,隐藏着的另一层底色。
“这说起来,近些年倒也没听说,司师兄的有新作面世。”姜墨故作轻松惬意地与司徵羽碰杯,调侃道,“难不成师兄真像外界说得那样,江郎才尽啦?”
“呵呵,或许吧……”司徵羽却是没觉得难堪,苦笑道,“让师弟见笑了。”
“师兄这哪里话!我和我家娘子,可是最先被师兄写进歌里的,何以说得上见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