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一头雾水:“我能有什么事?”
胡夫人喝了口茶,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之前您进定王府的日子,不是我夫君给推算的吗,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儿。”
“您说被雷劈的事儿啊?我和王爷都没事,胡夫人特意因为这个跑一趟?”现在才来是不是也太晚了,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不是不是,我早就知道您没事了,今天来,是想跟您求个情。”
谢棠点了点头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胡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夫君他确实推算着那天是吉日,后来因为那事儿惹恼了王爷,被他分配到南营喂猪去了。”
谢瑶的手僵了僵,她记得,原主最不耐烦的就是他这副样子,似乎在明明白白告诉她,自己所有的顺从都是敷衍。
“气也是气自己不小心。”谢瑶朝冬香道:“过来打着伞。”便抬步进了院子。
老夫人刚歇完晌,见她进来关切道:“怎么起了?大夫不是说最好卧床休息几日。”
谢瑶福了福身:“听闻夫君被罚跪,也睡不住了,祖母,此事是我不小心,就别责罚他们主仆了。”
听见她求情,老夫人还有些诧异:“槐序也就罢了,那奴才总是要处置了替你出出气。”
谢瑶可不想跟楚槐序结这样不可调停的死仇,忙道:“我知道祖母心疼我,只是他也并非有意,而且他们主仆情深,若处置了他,我们夫妻该如何相处。”
听见她说夫妻之情,老夫人更是意外的打量了她几眼。
谢瑶知道她在奇怪什么,按原主的性子,怎么可能顾忌楚槐序。
两家结亲一事,若不是侯府只有他的年纪合适又没娶妻,恐怕都不会让他回京城来。
楚槐序本来就是丫鬟所生,一无根基二无母族,现如今还惹得首富之女,宠妃之妹的原主不喜,侯府就更是用打压他的方式来安抚原主。
谢瑶看书的时候,站在男主视角对侯府的人,包括原主都没什么好感。
可楚槐序现阶段都在韬光养晦低调忍耐,她也扬起个笑:“我这不是没事吗?祖母放他回去,我也要自己责罚了才解气。”
她无碍就不用惊动谢家,那这件事自然可大可小。
老夫人也就顺了她的意:“好,人你带回去吧,快些回去好好养着,瞧这招人怜的小脸儿,我看了都不忍心。”
谢瑶道了谢,让丫鬟过去传话,她有意修复关系,也不能转变的太快让人怀疑。
楚槐序自己起身缓了下,一手攥着长随的胳膊往回走。
谢瑶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人都住两宜园,楚槐序却从不去主屋,自己独自住前院。
“冬香,吩咐厨房煮两碗姜汤送过去。”谢瑶裹了裹衣领,在上好檀木所雕的梳妆台前坐下。
冬香吩咐了小丫头后,过来给她拆额头的纱布:“小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姑爷来了?”
“他是我夫君,我不关心他关心谁?”谢瑶看着镜中美得微润娇艳的脸,自己是个女子都见之忘俗。
但凡原主对男主上些心,顶着这么一张脸,怎么可能落那么个下场?
“最近有递进来的书信吗?”谢瑶对这本书的时间线并不是太清楚,但愿女主还没干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