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耗子扛枪窝里横,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婷也被勾起了怒火,对着江川一通数落。
“你这条命还是小飞救回来的,你现在居然还想把责任推到小飞身上,你还有没有良心?”
“张春芳为啥弄出来这事儿,你心里头不知道吗?”
“她不就是想要陷害小飞吗?你现在反倒来怪我们?你好意思吗?”
“你家的女人坏心眼儿,害死了自己儿子,说句不客气的话,那都是报应,报应你知道吗?”
江婷说完,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村里人不是傻子,有些事儿,大家伙儿心里头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江婷戳穿了这层窗户纸,众人看向江川二人的眼神也变得不太对劲。
江婷说得没错,他们如果不是想要害人,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今天大喜的日子,大家伙儿难得高兴,可偏偏这两口子,还一肚子坏水儿,把喜事儿办成了丧事儿。
如果不是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大家都想要骂一句活该。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是他们亲手害死了自己儿子。
江婷知道,现在的江川已经无药可救,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看了张春芳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江大海二人还在等着消息。
江婷并没有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二老,江大海心脏本来就不好,要是再被江川那个混账东西气着,怕是还会出事儿。
江大海还想要过去看看,但被江婷拦住。
她有些担心现在神志不清的江川,会怪罪江大海。
其实江大海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怎么说,他都有责任,江婷虽然没明说,可他大概也猜到,江婷过去,没见着啥好脸色。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一次江川发疯的场面,他记忆犹新呢。
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如此痛恨自己,江大海心里头也不好受。
江婷好不容易才哄着二老回了屋休息。
次日一早。
江川家已经搭好了棚,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过去帮忙。
但他们家昨儿干的事儿,也已经在村里传开。
如今大家伙对他们两口子,也没啥好脸色,只是出于同乡情谊帮帮忙而已。
白发人送黑发人,葬礼用不着大操大办。
晌午时候,村里人便帮忙把人埋了。
江家,李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整整一晚上加一上午,江婷一直守在床边照顾。
江婷看得出来,李飞从来没喝过酒,这场大醉,醒了肯定还得难受半天。
见到李飞醒过来,她赶忙伸手拿过被子,踮起炕头,扶着李飞坐起来。
“感觉怎么样?”
江婷笑着问了一句,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李飞。
“脑袋疼!”李飞苦笑一声,捂着额头,脸色深沉。
“不会喝酒,就别喝,往后人家啊再劝你,你大大方方拒了就是!”
江婷一边说,一边打来冷水,拿毛巾沾了水,给李飞敷额头。
“这不是不好意思嘛?”李飞也知道自己不会喝酒,但跟大多数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他现在在村里,也算半个新人,实在张不开口拒绝。
再说,昨儿个他也是主角,实在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