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兽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所有的生命精华和微弱的异能瞬间被抽干,化作一具枯尸。而煊阕的气息,肉眼可见地又强盛了一分、
“煊阕,你疯了还是傻了?差点碰到老子!你怎么敌我不分。”疤脸吓得魂飞魄散,破口大骂。
煊阕却只是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看向疤脸,声音阴冷:“再敢对我不敬,下一个就是你。对我来说,只有‘养分’和‘暂时不是养分’的区别。”
趁着对方内讧的瞬间,沧溟和绯焰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立刻护着救出的兽人全力冲向船只。
“想跑?”煊阕狞笑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轻易摆脱了疤脸等人的纠缠,瞬间追至。
眼看一只干枯漆黑的手就要抓向一个吓得哇哇大哭的幼崽。
“给爷滚开!”沧溟目眦欲裂,猛地扑过去,用自己宽阔的后背硬生生撞开煊阕,险之又险地将幼崽抢回,塞给旁边的队友:“快上船!”
“啧,麻烦的鳄鱼。”煊阕似乎有些不耐烦,恐怖的吞噬阴影如同潮水般涌向沧溟。
沧溟奋力格挡躲闪,但右臂终究还是被一丝阴影擦中。
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间传来,右臂的血肉精华仿佛要离体而去……
沧溟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狠色,毫不犹豫的左手化出锋利的鳄爪刃芒,对着右臂狠狠一刀。
噗嗤!
血光迸溅!
他的整条右臂齐肩而断,断口处鲜血喷涌,但他也借此脱离了那可怕的吞噬之力。
“呃啊!”沧溟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后退。
煊阕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如此狠辣果决。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大部分被救兽人和绯焰等战士已经成功登船。
“沧溟!”绯焰在船上看到这一幕,惊骇欲绝!
“开船!”沧溟头也不回地怒吼,独臂挥舞,墨绿色的能量疯狂爆发,形成一道道坚韧的藤蔓壁垒,试图阻挡煊阕。
煊阕看着沧溟这决绝的姿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更浓的兴趣:“有意思……够狠。那我就陪你玩玩。”
他不再理会即将离岸的船只,专心对付起沧溟。吞噬阴影如同无数触手,从四面八方袭向沧溟。
沧溟独臂难支,且战且退,身上不断添加着新的伤口。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他的左小腿再次不慎被一丝阴影擦中。
同样的剧痛和冰冷瞬间蔓延。
沧溟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的狠厉,没有任何停顿,再次挥动左爪。
咔嚓!
左腿自膝盖以下,应声而断!
他再也无法站立,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两处恐怖的断口涌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涣散。
即便如此,他依旧用独臂支撑着身体,试图爬行,用残存的力量制造出微弱的荆棘,想要绊住煊阕的脚步,口中喃喃:
“想过……除非从小爷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