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双手环胸,一脸防备的看着云姒:“我……我很正常,不用检查了吧。”
“用。”
云姒朝身后招了一下手,两名侍卫上前,将秦砚给拖了进去。
秦砚今天出来的急,身边没带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来萧王府竟会遭遇“不测”。
他被侍卫“请”到了栖梧苑的偏厅。
阿芜站在窗户外,好奇地偷偷往里看。
原本,她是想要迫切的弄清楚怎么回事,但姐姐让她先在外面等着,她便乖乖的等着。
“皇嫂,你这是做什么?”
秦砚被迫坐到椅子上,一副敢怒……不敢言地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本王……我配合还不行吗?”
“废话少说。”
云姒声音不太客气,在药箱里翻找着什么,两名侍卫站在秦砚两边,无声的威胁。
等她找到东西,才回头看向秦砚,脸色严肃地吩咐:“把聿王殿下的上衣扒了。”
“什么?”
秦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嫂要扒自己的衣服?
这这……成何体统!
秦砚脸色阵青阵白,情绪剧烈激动,不解与愤怒让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莫名开始躁动。
“四皇嫂你……你别太过分,你这样做,四皇兄回来肯定……收拾你!”
良好的教养,让他说不出更难听的话。
他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脸色涨的通红。
站在外面的阿芜,双手微微握紧,又缓缓松开。
那状态,似乎很想冲进去。
侍卫闻言,也有些犹豫。
王妃没说错吧?
扒聿王殿下的衣服,那殿下回来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云姒神色淡冷的扫过两名侍卫:“等着我亲自动手?”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
王妃来真的?
秦砚更是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四皇兄那么宝贝的女人,会是这种人!
扒男人衣服,还是自己夫君的弟弟,她一个女人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知羞耻!
秦砚愤怒不已。
随着他的情绪变化,他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窜动。
见状,云姒立即出门去看阿芜,见阿芜也捂着胸口,情绪不受控制。
“姐姐。”
阿芜上前拉住她,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她害怕。
“我好像被控制了,我很生气……”
里面的秦砚,也莫名感到恐慌。
“滚开,让本王走!”
愤怒与恐慌,在秦砚和阿芜的身上来回交替。
到了这里,两人身上相同的状态已经十分明显。
情感牵引,无法自控。
甚至连性命,也会被牢牢锁在一起。
是羁绊,也是枷锁。
果然是情蛊!
云姒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若是其他蛊毒,她都可以想办法化解。
可情蛊,只有施蛊者自己才能解。
或者,人死蛊亡。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施蛊者,也就是养蛊的主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芜自己。
可阿芜这个反应,显然她什么都不懂,或许是因为她脑子里缺失记忆,根本不记得什么蛊虫。
这种情况,无解。
云姒轻轻的叹了口气。
刚才,她故意那么做就是想让秦砚情绪激动,来试探阿芜的反应,而阿芜内心的惶恐,也显示在了秦砚的脸上。
他们两人的情绪是共通的。
“四哥!”
这时,秦野回来了。
人刚到门口,秦砚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快速跑出去,躲到秦野身后告状。
“皇嫂要扒我衣服,她不知羞,你快管管她,不然以后……”
话还没说完,秦野回头,目光冷冽的看向他。
秦砚的话戛然而止。
他咽了咽口水,松开秦野的手臂,默默往后退一步,但依旧是满脸控诉与委屈。
“你身材有我好?”
秦野嫌弃的扫了一眼他干瘦的身体,嗤嘲道:“你皇嫂眼睛不瞎,对你这种……不感兴趣。”
秦砚:“……”
云姒:“……”
屋里的侍卫,赶忙捂住耳朵,从窗户跑路。
这场面,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
“四哥,你不要……你不要看不起我……”
秦砚挺直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肌:“我有练过,只是看着瘦,身材不差的,而且我没撒谎,不信你问你的侍……”
随着话音,他目光往厅里一扫,哪还有什么侍卫?
“人呢?”
秦砚气的瞪圆了眼睛:“我算是看透了,四哥你就是重色轻弟,不信我是吧,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