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他重复着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金家真正的继承人是个女子?”
白小郎沉重地点头:“璇玑师姐临终前说,金家百年来都是女子掌权。表面的男性家主只是傀儡,真正的决策者始终隐藏在幕后。”
陆丞踱步至窗前,望着满天星斗:“这就说得通了。
为何金世仇、金世遗相继赴死却毫不畏缩,原来他们都只是棋子。”
“师姐说,那女子代号‘金钗’,年纪不大却手段狠辣。
朝中许多大臣都被她控制,连皇室也有她的眼线。”
陆丞只是喃喃自语,“太子妃,赵通判之女她如今何在?”
白小郎面色一变,不可思议地看向陆丞:“太子出事后,她一直在冷宫带发修行...国公怀疑?”
陆丞眼中闪过寒光:“立即去冷宫。”
冷宫却已人去楼空。
只有一个老嬷嬷战战兢兢地递上一封信:“娘娘今早离去,让老奴将此信交给国公。”
信上只有一行娟秀字迹:“游戏才刚刚开始。金钗敬上。”
陆丞怒极反笑:“好个金钗。竟在我眼皮底下溜走。”
他立即下令全城搜查,却一无所获,金钗仿佛人间蒸发,不留丝毫痕迹。
三日后,江南突发水患,数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朝廷紧急调拨赈灾粮款,却发现国库空虚。
“这不可能。”新任户部尚书冷汗直流,“上月清查还有千万两存银。”
陆丞心知不妙,亲自查验。
银库中白银堆积如山,但仔细一看,底层全是镀银铅块。
“好个偷天换日。”陆丞怒极开口:“至少八百万两白银不翼而飞。”
更可怕的是,所有账目天衣无缝,竟查不出何时被盗,这时,边关又传急报,军饷被劫,押运官兵全部遇难。
陆丞快马赶往现场,劫案发生在峡谷中,现场除打斗痕迹外,还找到一枚金钗形状的飞镖。
“金钗...”陆丞握紧飞镖,“这是挑衅。”
经过仔细勘查,他发现劫匪用的是制式军械,行动配合默契,像是经过严格训练。
“不是普通山贼。”陆丞断言,“是军队所为。”
参军疑惑:“但附近驻军都核查过,并无异动。”
陆丞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淡定挥手道:“去查退役官兵名册。特别是最近三年退役的。”
结果令人震惊。
三年来,边军共有万余精锐退役,却无人还乡,这些人都像是人间蒸发。
“万余精兵。”陆丞脊背发凉,“若被金钗掌握,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即八百里加急,警告各州府加强戒备。
然而为时已晚。七日内,三处州府银库接连被劫,手法与军饷案如出一辙。
劫匪来去如风,每次都在现场留下金钗标记。
朝野震动,流言四起。
都说金钗要重建女帝王朝,颠覆大周江山。
陆丞压力如山,这日他正在研究案情,忽闻府外喧哗。
一个疯癫道人闯门高呼:“金钗现世,凤舞九天。乾坤倒转,日月换新天。”
侍卫欲驱赶,陆丞却心中一动,主动开口:“请道长入内。”
道人入府后突然神色清明:“国公可是在寻金钗?”
陆丞讶然道:“道长知道什么?”
道人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卷,“此乃金钗真容,贫道机缘巧合所得,特来献与国公。”
画卷展开,是个蒙面女子,只露出一双明媚眼眸。
但陆丞却注意到她发间金钗与太子妃常戴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她。”陆丞豁然开朗。
道人却突然抽搐倒地,口吐黑血:“她,她发现我了。”
一句话不清不楚,当即气绝身亡。
陆丞悲愤交加,立即点兵围困冷宫。
然而搜遍各处,只找到一条密道,通向城外乱葬岗。
“又晚了一步。”陆丞懊恼。
白小郎检查密道后汇报起来:“国公,这密道是新挖的,最多三个月,说明金钗早就准备脱身。”
陆丞沉吟:“她需要大量财力物力支持。
那八百万两白银,定是用来招兵买马了。”
他猛然想起一事,当即下令道:“立即去查各地银号。特别是最近大额汇兑。”
调查结果令人心惊。
半年内,共有千万两白银通过不同银行汇往江南,最终都流入一个叫“玲珑阁”的商号。
“玲珑阁。”陆丞觉得耳熟,“可是那个专卖女子用品的商号?”
“正是。”
白小郎道,“但奇怪的是,玲珑阁近年在各地开设武馆,招收大量女子习武。”
陆丞恍然大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个金钗。”
他亲自带队突袭玲珑阁总号。
果然在地下发现巨大练兵场,数百女子正在操练,招式狠辣,不输男子。
更令人震惊的是,库房中堆满军械铠甲,甚至还有攻城器械。
“这已不是商号,而是军营。”陆丞厉声道,“查封所有玲珑阁分号。”
然而大部分分号早已人去楼空,金钗显然料到会暴露,提前转移。
唯一收获是一本密账,记录着与朝中大臣的往来。
陆丞按图索骥,竟查出三十余名官员与金钗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