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昭,这几位兄弟昔日都跟着我一同在北境从军,只可惜上峰冒领我们功劳,我们一怒之下就离了军营,辗转到处讨生活。”
陆渊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不能让姜栀就这么被流匪带走。
田彦眉头一挑,“原来是上过战场的,怪不得出手这般狠辣,且口音也不像泗州本地的。”
“爻城的守城校尉叫什么?”他又问。
爻城是扼守北境的要地城池。
“纪飞成,他是武邑侯世子谢祁的亲信。”陆渊道。
他在圣上身边办事,自然对这些人的名字派系如数家珍。
田彦又问了一些军中事宜,见他对答如流,眼中的警惕这才散去些许,“好,你可以跟我们走,但你那几个兄弟现在可不行。”
“无妨,等我站稳脚跟了,再让他们来也是一样的。”
田彦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这还差不多。”
说着就从怀中扔了一枚褐色的药丸给他。
“既然要跟我们走,就把这药服了,”他毒蛇般的目光紧紧盯着陆渊,“放心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不过是让你暂时失去内力而已。”
陆渊接过药丸看也不看,镇定自若地扔入自己口中。
田彦最后一丝忌惮也没了。
让手下拿了黑布蒙住三人的眼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村庄。
*
等姜栀能够视物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宽阔的昏暗的石室内,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了。
沈辞安就在她身边,而陆渊不知去向。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东西在哪了吧?”田彦坐在上首,两边站满了虎视眈眈的流匪。
沈辞安身子依旧虚弱,田彦只能让人给他搬了把椅子,以防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来的路上他已经派人搜过沈辞安的身,一无所获,应该被他藏在了别处。
沈辞安只是冷笑一声,“若是现在告诉你们,我们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我的耐心不多,你如果乖乖交出来,我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你们安然离开。”
“我不信你,”沈辞安摇摇头,“除非你能给我足够的保证。”
“沈辞安!”田彦厉喝一声,“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钦差大臣,而是我田彦的阶下囚,你以为我有所忌惮,奈何不了你?”
他抬了抬下巴,“把那娘们的衣服给我扒了扔外面去,这么多兄弟眼馋着呢,也该让他们过过瘾,咱们这寨子里最缺的就是女人了。”
姜栀脸色发白,只能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些流匪十分警惕,她身上的饰品都被摘下,那枚指戒也被搜走了,如今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自保。
几个流匪已经淫笑着上来拉姜栀。
“住手,”沈辞安清俊的面容黑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你们若是敢动她,那东西再过两日,便会送到当今圣上的书案上。”
“什么意思?”田彦挥手让几人停下。
“出事前,我已经将东西交给了可信之人,”沈辞安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半个月内我若是没有音讯,他便亲自入京将此物和奏折一同交给圣上处置。”
他目光灼灼盯着田彦,“如今半个月的时间已到,他应该已经在入京的路上了。”
“你!”田彦拍案而起,“好你个沈辞安,竟然还给老子留了这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