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见赵松和脸上没有半分喜悦,宗云裳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计划……难道没成功?
不应该啊!
檀郎昨夜还写于她,让她来看热闹呢。
思及此,宗云裳忙问:“是出现意外了?”
赵松和沉着脸点头,将昨夜之事三言两语,说完后,他才缓了语气问:“裳儿,你今日怎么来栖岩寺了?我昨夜不是派杜涛告诉你,事情有变,莫要妄动吗?”
什么?
哪有这回事!
宗云裳面色剧变:“你不是写信于我,说大事可成,让我今日来栖岩寺痛打落水狗吗?”
赵松和大惊失色。
他没写过这封信啊!
他正想再问,外边蓦地传出一阵推门声。
因推门的人力气过大,单薄的房门撞到墙面发出巨大声响。
赵松和吓了一跳:“谁?!”
——
半盏茶前。
门外。
听到这一番话的棠鲤美眸含泪,连连后退。
在她旁边,是神色震惊的徐夫人与世子妃。
就在刚刚,走在最前方的棠鲤主动请缨敲菩萨殿侧门,结果她们看见棠鲤举起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忽然僵住。
她们原以为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立刻上前准备命人破门而入,结果一靠近,里面的谈话声就毫无阻碍地入了耳。
两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里面的人是郡主宗云裳与棠鲤的丈夫。
云裳郡主竟与棠鲤的夫君有私情?
他们还珠胎暗结,意图陷害棠鲤!
徐夫人眼里瞪得溜圆。
没人告诉她,来栖岩寺听禅还能听到此等惊天大瓜啊!
不对,眼下不是吃瓜看热闹的时候。
没看见太安世子妃的脸色黑得快滴出水了吗!
太安王府本就看重棠鲤,且原就与齐王府不合,宗云裳与棠鲤的夫君纠缠,这与打太安王妃的脸有何异?
退一万步说,即便太安王府与齐王府没有私仇,宗云裳贵为郡主,一言一行被许多贵女视为标杆,她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亏自家闺女还颇为崇拜她!
齐王与齐王妃到底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思及此,徐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看向棠鲤。
此时的棠鲤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住滑落。
屋内声音停在‘痛打落水狗’处……
徐夫人眼中划过同情,正想开口,就见棠鲤直接猛地用力推门。
竟真被她推开了!
徐夫人又震惊了,这年头偷情的人这么大胆吗?连门都不锁!
‘吱呀’一声后,紧随而来的是赵松和的暴喝。
“谁?!”
耀眼的日光撒进室内。
赵松和匆匆从巨大的屏风后走出,等看见门外的人时,登时面色发白。
宗云裳莲步轻移:“檀郎,怎么了……”
话音戛然而止,宗云裳蓦地失声。
屋内屋外皆陷入可怕的寂静中。
不知过去多久,满脸泪水的棠鲤失望至极,声音嘶哑,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