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摆了摆手,笑道:“莫急,等到了琏二哥那,咱们再详谈。”
说罢,他便要跟薛姨妈和薛宝钗告辞。
而薛姨妈则是换来丫鬟同喜,取来了一坛子抄好的鸭掌鸭信。
“这鸭掌鸭信是金陵的风味,北边不常见到,最适合下酒,这一坛子是姨妈和你妹妹亲手抄好的,你们带过去也当是添了一道下酒菜。”
“呦,姨妈和妹妹的手艺,那我可是有口福了。”目光不自觉的朝着薛宝钗看了一眼。
但见其娇如春花,丽若朝霞,一双妙目宜嗔宜喜,肌肤白皙如玉,浑如玉雕,当真是如仙女一般的秒人。
而他这一眼,也是恰好被薛宝钗捕捉到,杏眼微微抬,恰好与贾琰来了个四目相对,心头不禁一颤,连忙低下头去。
“果然是个白玉美人,当真如杨玉环一般丰美动人。”
而贾琰也是心中感叹一声,随后便道了一声脑,带着薛蝌,薛蟠两兄弟朝着王熙凤和贾琏所在的东跨院赶去。
屋内。
薛宝钗和薛姨妈目送三人离去。
母女俩心情复杂,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根本难以言表,既有对薛蟠的担忧,也有对贾琰的感激,还有见到薛蝌的欣喜。
薛姨妈轻叹一声,感慨道。
“这琰哥儿真是个好孩子,哪里有半分你姨妈所说的骄横跋扈?分明是宽宏大度,仁厚孝顺,我瞧着比宝玉还要好上许多。”
薛宝钗摇头不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底却是时时浮现出先前薛蟠所说的那一番关于她和贾琰的混账话,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
“般配又如何?他已有婚配…”
……
东跨院。
厢房。
贾琏身穿一袭棉衣,打扮风流倜傥,只可惜原本俊俏的脸蛋上这会却是多了几道血印子,破坏了这一份富家公子的风流气度。
贾琏对着铜镜,看着脸上那几道痕迹,一脸晦气,忍不住咒骂道。
“母老虎,夜叉精,哪有对自家爷们下这种狠手的,一会让那位琰大爷还有薛大傻子见到了,我这脸往哪搁!”
正当他在诅骂时,一声冷哼突然从门口传来,贾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正好见到身穿一身大红缕金百花罗裙的凤姐,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心中不禁一寒,磕磕巴巴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
王熙凤冷笑一声,双手叉腰,讥讽道。
“你什么你?琏二爷连话都不会说了?还嘴里塞了茄子,还是戴着蹶子?”
论嘴皮子功夫,十个琏二爷也比不上一个凤辣子。
贾琏被骂的狗血淋头,气的直打哆嗦,一屁股坐在炕上,恨恨道。
“一会琰哥儿他们就来了,我不跟你计较,省得丢人现眼,昨晚你抓破我脸的账我等以后再跟你算。”
“一会他们来了若是问起来,你便说是猫儿抓的…”
凤姐儿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讥笑道。
“呦,琏二爷倒是要脸了?昨儿个晚上喝花酒喝昏了头,带了满身的骚毛回来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要脸的事情?”
“你——”
贾琏被气的半死,猛地起身,抬手抡起嘴巴,便要朝着凤姐儿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