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香楼内暖帐低垂。
贾琰自沉睡中缓缓转醒，只觉臂弯沉甸甸地压着两张如花娇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胳膊从赵盼儿的颈下抽出，又轻手轻脚地挪开宋玉章搭在他身上的玉臂。
昨夜秦可卿身子不适，他便歇在了赵盼儿屋里。
这两个丫头自被他收房后，虽未明着抬了名分，但府里上下都心知肚明，她们已是贾琰的人了。
秦可卿更是体贴，早将二人的份例都按着姨娘的规格来置办，吃穿用度一概不曾短缺。
虽是半主子的身份，两个姑娘却仍过着从前的日子。
赵盼儿终日钻研茶道糕点，将各色点心做得精巧别致；宋玉章则沉迷丝竹，时常抱着一把琵琶轻拢慢捻，奏出清越之音。
这般闲适日子，倒让她们过得颇为自在。
贾琰侧身端详二人睡容，见她们眼角犹带泪痕，腮边泪渍未干，不由心生怜意。
昨夜确是折腾得狠了，且让她们多睡会儿。
他这般想着，便不惊动二人，只将身子往鸳鸯枕上靠了靠，心神一动，意识已飘向万里之外的北莽。
……
北莽境内，月亮山深处。
幽暗石窟中，一条丈余长的孽龙猛然睁开双眼。
暗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虽身形不大，却自有一股慑人威压。
这威压如此之盛，竟让方圆十里内的飞禽走兽皆不敢近。
这便是贾琰的孽龙分身。
这些时日以来，贾琰渐渐发觉这具分身虽非真龙，却已初具龙威。
寻常野兽莫说与之对抗，便是稍稍靠近都会战栗不已。他心念微动，孽龙周身便泛起蒙蒙水汽，转眼化作云雾缭绕。
“腾！”
孽龙身形一摆，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石窟，腾空而起。
自突破以来，寻常野兽已再难提供半分进化能量。
贾琰暗自思忖：若要再进一步，非得寻那万人征战的沙场，抑或是蕴含特殊能量的天材地宝不可。
然而天地灵物岂是易得？
好在如今孽龙已能腾云驾雾，搜寻范围大增。
今日他决意往北莽腹地一探，既然那祭天金人中能蕴藏特殊能量，说不定蛮族还有其他宝贝。
孽龙穿云破雾，越过漠北大漠，飞渡龙城旧址，终至蛮族疆域。
长时间腾云驾雾对孽龙亦是负担，贾琰便择一处江河歇息，补充消耗的水汽。
“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再寻机缘不迟。”
孽龙阖上双目，蛰伏江底。
而万里之外的贾琰，也缓缓睁开双眼。
……
“爷醒了？”
赵盼儿早已醒来，正支着腮帮子痴痴凝望贾琰，见他睁眼，顿时笑靥如花。
贾琰轻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怎不多睡会儿？瞧你玉章姐姐，睡得正香呢。”
赵盼儿猫儿似的蜷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儿，“爷还好意思说？昨夜也不知疼惜人，瞧把姐姐折腾的！”
“倒怪起我来了？”贾琰失笑，抬手在她臀上轻拍一记，“若不是你这丫头先讨饶，玉章何至于独力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