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泽说:“他们来找你看了,哪知道你压根就不说孩子的性别。康菊把那人臭骂了一顿,浪费她的时间。他们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结果昨天晚上,王春花突然肚子疼见了红,送到金山医院,诊断是急性羊水栓塞。”
“情况危急,王春花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最后孩子是保住了,生了个女儿,但她大出血,子宫被切了。康菊一听生了孙女,媳妇以后还不能生了,当场就在医院翻了脸,大吵大闹。至于网上的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也是被人当枪使了。”
“我的人追查了联系康菊的那个电话,是虚拟号打的,查不到任何身份信息。请他们来海市的那个神秘人,他们也从没见过面。”
一桩桩一件件,线索到这里,几乎全断了。
舒星若静静地听完,她闭上眼,脑海里迅速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何宏,”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和冷厉,“他懂药理。羊水栓塞虽然是急症,但某些药物可以作为诱因,大大增加发病几率。”
她看向苏容泽:“还能查到王春花昨天晚上住的旅馆和她吃过的东西吗?”
苏容泽立刻再次拨通电话,声音急促:“王春花昨晚住的旅馆退房了没有?”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回复:“退了,苏总。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我们的人去看过,专业得像是被洗过一遍,什么都没留下。”
果然如此。
何宏这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把所有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砰!”
舒星若一拳狠狠锤在桌子上,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手背瞬间红了一片,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咒骂道:“狗东西!”
季宴礼愣住了,舒星若一向温柔,发起脾气来也像吃人。吓得他都有点不敢说话了。
这事归根结底是他惹出来的,他刚指责苏容泽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舒星若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何宏一个人干的,他们应该是同伙作案。何宏的脑子想不了这么周全,而且用懂隐藏身份,跟上次联系文友兰一模一样。”
提起文友兰,王春花的假名字叫耿兰兰,舒星若总觉得这件事有何欣的参与。
可惜没有证据。
一想到证据全没了,舒星若烦躁得想掀桌子。见到她这样,季宴礼有些心疼。
他把言永飞叫来,问道:“你今天怎么对付何宏的?”
言永飞看了一眼苏容泽和舒星若,为难的说:“总裁,真的要在这说吗?”
季宴礼:“但说无妨。”
“很简单,跟他耍流氓。”言永飞将自己把何宏吊起来的事说了一遍,连何宏尿裤子的细节也没放过。
舒星若听完心情大好,果然跟这种人不能讲道理。
季宴礼挥挥手,吩咐言永飞:“依葫芦画瓢,继续对何宏逼供一次。”
言永飞按照季宴礼的吩咐出去了。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苏容泽跟舒星若聊几句,季宴礼就来气。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过了一会,言永飞给季宴礼打电话:“季总,他躲起来了,我暂时找不到他。”
季宴礼的眉心都拧在一起了:“那就去找何欣要人,她肯定知道人在哪。”
言永飞已经找过何欣了,但何欣死鸭子嘴硬,始终都不肯说。
何欣似乎早有防范,医院周围布满了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