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月怔愣地盯着段崇墨,竟是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声音都有些发抖,“是……顾行舟?怎么可能……”
酒席上的几个瞬间犹如过电一般闪过她的脑海。
顾行舟强行要求她敬酒,顺手倒进她杯子里的酒水,还有几次三番不允许她提前离席……
所以……从开始就是顾行舟谋划好的计策?
她的丈夫亲自给她下药,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
秦招月抖着身子往后躲,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段崇墨。
“段相自重!你好歹是朝中有头脸的重臣,淫人妻女,传出去别坏了你的名声!”
她妄图想要唤醒段崇墨的理智,企图告诉他,一时放纵换来的是对他仕途的毁灭性打击。
然而话一出口,段崇墨却哈哈大笑。
“淫人妻女?”
他冷笑着看着秦招月,摇了摇头,看着秦招月的眼神甚至带了些可怜。
“分明是你主动勾引我,甚至为了爬上我的床,还使出了媚药这等招数,我不过是受了你的坑害,想来你夫君也只会责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不是得罪我这个上司!”
秦招月不敢置信地看向段崇墨,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颠倒黑白?
“什么勾引,什么媚药?明明是你给我下药,你怎么……”
“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段崇墨低下身,一把攥住了秦招月的下巴,手指流连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来回滑动着,似乎对她肤如凝脂的手感,有些爱不释手。
“你也说了,我是朝中重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何必要费心去讨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呢?”
他边说话,手指边探进了秦招月的嘴中,油腻地玩弄着她的舌头。
秦招月浑身无力,又被他两只手指紧紧捏住舌头,只觉得喉咙一股股泛出作呕的感觉,她死死瞪着段崇墨,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了一声。
含糊地声音从她嘴中溢出,“段崇墨……你根本不是想得到我……不过记恨当年……我爹没有抬举你罢了……”
她这话似是戳到了段崇墨的痛楚,眼见他原本还嬉笑的脸皮陡然变了一副面孔,看着秦招月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狠。
“记恨?一个手下败将,一个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酸朽腐儒,也配让我记恨,你少给他贴金了?”
他越说越恨,语气都重了几分,“那是他有眼无珠!当年我跟文清华一起拜入他的门下,我自问文章才学,哪一样比不得文清华,偏偏他就是高看文清华一眼!”
“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付出,怎么讨好,他像是瞎了一眼,从来瞧不见,还故意让别的官员一起打压我,说我心术不正,我看他就是不愿意让我超过他!”
眼见段崇墨越说越激动,趁着他不注意,秦招月眼珠子一转,突然下了狠劲,对着他的手指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段崇墨立刻从秦招月嘴里把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