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婵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神色淡淡的走近了过去。
袁珊儿这脸着实难看，烂得没有一块好地方，有些痘痘长成了脓包，又大又肿，刺破之后全是浓水。
陆月婵是很嫌弃的，看得比丧尸还嫌弃。
她都没露出嫌弃的表情，袁珊儿竟然还嫌弃她。
“你能不能行，看好了吗，快转过去！”袁珊儿急乎乎的吼着。
这语气听得想让人抽她。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看起来得有十六七的年纪。
“珊儿！”袁夫人加重语气喊了一声。
袁珊儿没说什么，但她不乐意的撇过头去，用行为表示了出来。
“袁姑娘这脸是什么时候坏的？”陆月婵询问着。
她不是大夫，但经过于府之后，她有了不少的经验。
这只是很寻常的问话，去找大夫看病，大夫都得询问的。
哪知道这话戳中了袁珊儿的痛处，脾气说来就来，手里抓着一样东西就扔。
陆月婵知道她性格反复不定早就防备着她，所以很快躲开了。
砸落在地的是一盒胭脂，色泽艳丽。
袁夫人懵了片刻去抓女儿的手：“珊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医仙姑娘。”
“什么医仙，我看不过是来骗钱的！”袁珊儿一点都不相信。
不止不信，她还盯着陆月婵狠狠瞪了一眼：“你竟然敢说我的脸坏了，你戴着面纱，你的脸又有多好！”
说着袁珊儿想扯掉陆月婵的面纱。
陆月婵离得远，袁珊儿那动作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陆月婵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平淡，并没有被她影响到情绪。
这般模样，袁闯瞧了很满意。
周科炳没有说错，这位年纪轻轻的医仙姑娘确实跟普通的大夫不一样。
或许真的可以用上她。
不过得看看目前能不能把她女儿的脸给治好。
“袁姑娘莫要动气，动气伤肝，肝火旺盛，脸便不会好。”
袁珊儿下意识就想回怼，但话没能说出口。
她的脸对她很重要，不能拿脸来回怼。
袁珊儿没了话说，陆月婵弯腰捡起地上摔开的胭脂盒。
胭脂是上好的胭脂，就是不太好随意使用。
袁珊儿瞧着她这个动作，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陆月婵拿着胭脂看了几眼：“袁姑娘这胭脂也莫要再用了。”
“我用不用胭脂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管教本姑娘！”袁珊儿终于有了可以回怼的话。
她的语气那叫一个刁蛮。
“袁姑娘的脸已经很严重了，再使用胭脂，怎么医治也不会见好，不仅如此，好了也会留疤。”
只一句话，袁珊儿吓得住了嘴。
她是因为脸烂了脾气才这么差的，若真的有人能医治好她的脸，她也感谢。
听见会更严重，袁珊儿当然害怕了。
袁夫人也很担忧：“医仙姑娘，珊儿这脸能治好吗？”
“能不能治好全凭袁姑娘自己。”陆月婵回应着。
袁珊儿已经弱气了几分，却还嘴硬回着：“我看你就是不会，竟然还怪到我头上！”
陆月婵不恼，心平气和的说着：“袁姑娘若是肯配合治疗，这脸当然能治好，可若是袁姑娘像方才那般，那请恕我无能为力。”
这话说得不好听，可听里面的意思就够了。
袁夫人来不及多问就被袁珊儿抢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