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春回:“马匪猖獗,陛下知道后,就让侯爷去剿灭了。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说来也巧,被劫的并不只有茶商队一家。这马匪行事猖狂,已经惊动了陛下,陛下立刻就召见了赵衡之,派镇国大将军去剿灭马匪了。
赵衡之虽然是镇国大将军,却不能屯兵。此番跟他去剿灭马匪的人,是从兵部抽调的。
柳兰蕴点了点头,由刀春服侍着换了衣裳。
药膳的事情解决了,可季蔓蔓中毒的事情,还是个隐患。若对方是冲着季蔓蔓一个人,倒也罢了,就怕对方是冲着整个平章侯府来的。
柳兰蕴顶着平章侯夫人的身份,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这样藏在背地里的人,实在是有些难办。赵衡之出京多日,她可是连半片衣角都碰不到,姑母也是知道的,应该不会做什么。
柳兰蕴想着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夏日的风,燥热了许多,没多一会儿,柳兰蕴就掀开了被子。
下人房里,招出一切的春红,此时只觉得无比轻松。阮侧夫人知道她是被逼迫的,并没有将她逐出府去,只是打了十板子,以儆效尤。
另一边有单独厢房的丁卯,正在劝妹妹回去。
“兄长,你都伤成这样了,二娘子也不知道来看你。”丁梅坐在床边,止不住的心疼。如果当初祖母没有将二娘子留下来,而是让二娘子随她娘一起死了,或者祖母也不会被诬陷,兄长也不会在今日被打成这样。“兄长,你……”
二娘子只是派了一个大夫,送来一瓶药膏。
明明兄长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不在意兄长。
丁梅有时会想,要是没有二娘子,她就可以见到祖母了,祖母会给她讲故事,兄长会陪她玩翻花绳,爹娘也会给她做好吃的,买好衣裳。
丁卯哪里能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强撑着病体,虚弱的对妹妹说:“梅梅,这件事和二娘子没有关系。是我把之前的总管事推下台,他才会伺机报复。就连春红,也是被他利用的。”
阮嘉容知道真相后,就来和丁卯道歉了。虽然柳兰枝嘴上说不要药膏,但她还是送过来了。
丁卯哪里敢受侧夫人的赔礼道歉,但他又没办法起身跪下。丁梅倒觉得阮侧夫人都比二娘子有人情味,做错了事,还知道道歉。
“你做总管事,不就是为了二娘子。兄长,你是被二娘子给迷住了。以后你自己上药吧,我不管你了。不然你去叫二娘子来给你上药,看她会不会理你。怕是侯爷受伤了,二娘子才会心疼。”丁梅看兄长还在为二娘子解释,便摔门而去。走到半路,又怕兄长出事,还是回去了。
丁卯本来就被打了一个半死,如今又被冥顽不灵的妹妹给气个半死。想要起身追出去,屁股就先撕心裂肺的疼起来。丁梅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兄长眉头紧皱,呲牙咧嘴的。
“算了,谁让你是我兄长。”
丁梅陪了丁卯一晚上,丁卯连如厕都不敢说出来,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也不敢让丁梅伺候他。丁梅只好请府上的侍卫帮忙,这才回去。
季蔓蔓中毒后,一直没有醒过来。顾太医试了好几个药方,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惊动了宫里的陛下,又派了几个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