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之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赵琰宗说起来了。
明明,他可以不管的。
为什么还要插上一脚。
“侯爷,这可不是在凤祁郡,也不是军营,更不是兵部,您不是要多管闲事吧。”唐澈料定平章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说话越发嚣张。
“莫非,赵主事真的不行,靠侯爷才做上了兵部主事的位置。怎么凤祁郡之行,剿灭马匪这样的大事,不带着自家堂兄一起啊。”唐澈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可见早就心生不满了。
徐多怕唐澈把事情闹大,拽着他要走。
唐澈一把甩开徐多。“怕什么。”
柳兰蕴也发觉了这里的动静,论排行,赵琰宗是赵衡之的六堂哥,她们又是和赵府的人一起出来的,于情于理柳兰蕴都要打个招呼。
因而柳兰蕴过来,与赵琰宗见礼。
“六哥。”
赵琰宗自然不好不回礼。
“七弟妹。”
柳兰蕴倒是觉得赵琰宗蛮有意思的。
这世上,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
“侯爷,您不是早就想和兵部的兄弟切磋,择日不如撞日,让我瞧瞧您的英姿如何?”柳兰蕴看赵琰宗旁边的人,就不像好人,指定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不如就让赵衡之打他一顿。
“恩,也好。”赵衡之想着,证明自己可以保护兰蕴的机会到了,自然要打唐澈一顿。但他先凑到柳兰蕴跟前,小声问:“你不怕我输。”
“你可是镇国大将军,怎么会输。”
不知道是虚荣心作祟,还是赵衡之觉得柳兰蕴说的很有道理,他可是镇国大将军,这样的小喽喽,一只手都可以打十个。
赵衡之负手而立,看向唐澈。
老百姓都是爱看热闹的,知道这有人打架,纷纷凑了过来。唐澈骑虎难下,只能应战。柳兰蕴怕他们打起来伤了自己,就躲远了一点。
徐多再怎么想阻止,也只能观战了。上次在凤祁郡的军营,侯爷以一当十都绰绰有余,对付唐澈,简直是太轻松了。原本徐多还想着能在侯爷这里偷学几招,结果眨眼功夫,打完了。
“吁~”
看热闹的觉得不过瘾。
唐澈被打趴在地上,惨不忍睹。
徐多默默的往后移了移。
他不认识这个人。
别牵连他。
赵琰宗没想到七堂弟还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这里聚的人多了,难免惊动金吾卫,唐澈倒打一耙,说平章侯仗势欺人。
赵衡之不欲与这样的人计较,今日七夕,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他还是更想同兰蕴,花前月下的好。但唐澈可不是君子,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还要学妇人撒泼打滚,说侯爷欺负人。
金吾卫左右为难。
这唐郎中,怎么说也是吏部侍郎的儿子。
侍郎说话,也是管用的啊。
可平章侯,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金吾卫想,平章侯宽宏大量,肯定不会跟一个小人计较,便劝平章侯给些银子了事。赵琰宗站了出来,说是唐澈出言侮辱在先。而且侯爷已然言明,是切磋武艺,并非滋事闹事。
唐澈这个时候,倒聪明了。
“哪里有在大街上切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