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阮大人所提,并无不妥。”
冯大人倒是两边都不得罪。
“如此,衡之,你就回府去与夫人话别。她怕是还要为你担忧,别又有余毒未清,朕可没有什么百药解毒丹了。至于阮丞相的提议,就由冯大人列出随行之人。都下去准备准备吧,午膳后,朕会在朱雀楼送别诸位。”
赵衡之,冯大人,阮丞相回道:“是。”
冯大人想着,兵部有阮丞相的儿子,还有平章侯的堂兄。还有工部尚书的儿子,和新升迁的吏部尚书的儿子。这几个人要不要都写在名册上,若是不写,又要用什么理由。
阮丞相看出冯大人的顾虑,便说:“我儿能为陛下,为百姓效劳,也是他的福气。我这个做爹爹的,也会为他骄傲。若是此番他能随平章侯去边关,必然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哈哈,是啊,是啊。”冯大人站在阮丞相的旁边,平章侯却在他的旁边。这好歹平章侯府还有阮丞相的女儿,平章侯怎么对阮丞相,还不如对柳大人热络,柳大人也不过才升户部尚书而已,阮丞相可是正一品,是百官之首。
赵衡之不在意都有谁去,反正不管是谁,都必须听他的话。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上的事,冯大人自然会有法子解决。“我先回去了。”
赵衡之不比这两个老胳膊老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两人视野里。冯大人心中也算有了一杆秤,回去就召集了兵部的所有人。说了陛下的口谕,把名册放在桌上。
“这头一次,就自告奋勇。”
赵琰宗听说可以去边关,二话不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唐澈,更多是打退堂鼓。徐多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看唐澈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还不如赵琰宗爽快。
唐澈看徐多好像瞧不起他似的,为自己解释。
“好歹赵府还有赵琰川,我可是独苗。”
母亲不过去参加一个满月宴,就给妹妹定了柳家的四郎君。那人还不如他,若是此时站在这里,说不定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他可不是怕,只是担心唐家没后。
“你到底写不写?”徐多觉得唐澈被侯爷打了一顿以后,反而越来越怂了。唐澈拿起笔,正要写下自己的名字,又退缩了。“我不去了。”
“没出息。”徐多不想听人提起他时,只说是工部尚书嫡幼子,而是希望旁人说,徐渭是徐多大将军的爹。那样听起来,才够威风。
“你又不是家里的独苗,不能懂这种苦。”
唐澈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写。
冯大人也没为难他,他看阮三郎君的名字也在里头,点了点头,又看赵琰宗的名字也在,想了想平章侯的态度,又想了想赵老夫人和赵二夫人送来的诸多银子,把赵琰宗的名字划了。
“眼下还有时间,离家近的,回去说一声,离家远的,就请离家近的帮忙捎句话。”到底是一起共事过的同僚们,冯大人还有点伤感了。
而赵琰宗看到名册上划了他的名字,不好跟冯大人理论。思来想去,还是往平章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