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别的空房,都没有收拾,也没有被褥能给您用。至于炭火,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锁了,奴婢也拿不到。”小宫女不想在陪着平章侯夫人在这吹冷风,再三警告后,就回去了。
柳兰蕴等她走远,想着不能坐以待毙。抬脚就冲到了阮嘉容住的左侧殿,敲门说道:
“阮嘉容,我知道你还没睡,快开门。”
阮嘉容还站在窗户旁,被柳兰蕴吓了一跳。
她是怎么知道的。
阮嘉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声。
柳兰蕴不敢说的太大声,怕那小宫女过来。这一品侯夫人,在宫里头,还不如宠妃身边的小宫女管用。她得罪不起的人,还真是多。
唯一能欺负的,就只有阮嘉容了。
“你这烛火再小,也有光亮,我都看到你的影子了。嫣儿和喜云都没回来,这屋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快点把门打开,你不打开,我……”
柳兰蕴正不知该怎么威胁,阮嘉容就把门打开了。柳兰蕴二话不说,钻了进去,冲到阮嘉容的**,躺上去,还不忘给阮嘉容留一半。
“你……”
阮嘉容没想到柳兰蕴这么无耻。
但长姐做的,也的确过分了点。
要是柳兰蕴没醒过来,怕是就呛死了。
阮嘉容看着躺在**的柳兰蕴,罢了,再忍忍好了,等以后,侯爷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你睡觉,可不要乱动。”阮嘉容把外衣放在屏风上,吹灭蜡烛放回原位,躺在柳兰蕴旁边。
“放心,我不会。”
柳兰蕴一直睡觉都很老实的。
等第二天阮贵妃知道,不痛不痒的罚了那些宫女太监,又让喜云和嫣儿回来伺候。
她上头没有皇后,又是后宫品级最高的。还没有太后婆婆,宫外虽有一个长辈,但庆和长公主也只在宫宴时,才入宫来凑热闹。
燕王和高阳公主都比阮贵妃小,从前陛下还是太子时,阮贵妃就在他身边长侍,和皇子公主都相处的不错,哪个也不会给她脸色。
哪怕是这样敷衍的处置,柳兰蕴也只能忍。
好在阮贵妃设身处地的为妹妹想了想,等平章侯夫人回了平章侯府,还不是要加倍奉还。所以,她后来就没再对柳兰蕴怎么样。
柳兰蕴偶尔和喜云拌拌嘴,想一想宫外都发生了什么,赵衡之到哪里了,边关有没有急报送进宫来。这日子,一晃,也到了年根底下。
“贵妃娘娘,臣妇瞧着,宫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臣妇和嘉容,实在是叨扰良久。眼看着您就要生了,也不好操心臣妇。不如,就请贵妃娘娘和陛下说一声,让臣妇回去如何?”
柳兰蕴实在是熬不住了。
“长姐,年根底下,候府也有许多事要忙。”阮嘉容近日也没怎么搭理柳兰蕴,不是在内寝和长姐说话,就是在左侧殿缝制小衣裳。
此时,难得和柳兰蕴统一。
柳兰蕴也见过几次其他的嫔妃,那个顶个的是好样貌,但和阮贵妃比起来,还是差一点。
她的美,和招湘又不太一样。
像是经年沉淀下来的美酒。
香醇,又欲罢不能。
陛下比后宫嫔妃来的还勤,但柳兰蕴见阮嘉容没过去,她也没过去。因为每当这个时候,那小宫女就会过来,不是讨教这个,就是讨教那个。好像她馋心陛下,想爬龙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