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夫人从前也疑惑过,但到底没问出来。
反正这事,和二房也没有关系。家里一共就那么些东西而已,少一个人分,岂不是更好。
赵二夫人看琰宗似乎还想去管,叮嘱道:
“他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丢了官。多亏的今年就要科举,娘去给你好好打点打点。咱就是成不了状元,也能做个榜眼或者探花之类的,一定比他厉害。”
赵琰宗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母亲鬓边有了些许白发,便改口问道:“五姐姐的亲事,可定下了?是哪家郎君?今儿在上房,没看到她。”
“定了,是张家大郎君,是个性子温和的。依着五丫头的性子,肯定事事都顺着她。”赵二夫人给庶子定了一个小官的女儿,想着毕竟是老爷的儿子,总不能入赘了去。只说这家舍不得女儿,岳父又要外放,便让他带着正妻跟去。
眼不见,心不烦。
庶子的亲事解决,嫡女的亲事就快了。
她早就挑好了张大郎君,差点就被辅国大将军夫人抢了先。这人性子温和,就是直肠子。什么话都当面说,得罪了不少人。下头还有弟弟妹妹,弟弟都娶了正妻,他还是一个人。
就因为这直肠子。
赵二夫人也瞧过,虽然说出来难听点,但忍一忍就过去了。五丫头这个年纪,能找到这样一门亲事,已然是最好的了,她就没多求什么。
赵五娘子对这亲事也很满意,一直筹备着成婚的事情。知道柳兰蕴跟七弟妹和离,还去过柳家好几次,都被门房给拒绝了。
今儿她又要来,门房突然把她迎了进去。好茶好吃的招待不说,还来了一位自称是柳兰蕴二婶婶的二夫人,赵五娘子见礼。“二夫人。”
“哟,还真是难为你肯来看我这侄女。”常氏初时听到赵府的人来,想着他家也没什么人是做官的,连告诉都没告诉二侄女,便让门房拒绝了。后来才听人说,她三月要嫁到张府。
常氏便打定主意和她交好。
“柳……”赵五娘子想着直呼其名,也太过生分了一些,便顿了顿,换了一张笑脸。“兰蕴在家中,该是好的。只我还是想瞧过人,说上几句话,才来数次叨扰,还请二夫人勿怪。”
赵五娘子想着府上庶出兄弟姐妹的日子,觉得柳兰蕴的日子,未必有她们好过,因而,她想着过来看看。她从前任性,脾气也不好。能同她说话的人,也只有三姐姐一个人了。
三姐姐嫁出去,在婆家处处受限。也不能常回来,她怕去三姐姐那,再给三姐姐找麻烦。
思来想去,也只有柳兰蕴这里了。
“哪里的话,你应该也知道,她被打了板子,这样的伤,怎么出来见客。等过几日,她再好一些,你再过来看她,我这可是随时欢迎的。”
二侄女回府,常氏就查了她带回来的东西。除了几件衣裳,和一瓶药膏,她把其他的东西都拿走了。周氏不回来,去做了道姑。老夫人毕竟是年纪大的,不可能一直攥着权。她毕竟是二房的媳妇,大房顶不住,总要二房出面。
再怎么,也轮不到老四和贺氏。
内宅的权到了常氏手里,她贪的就更多了。
偶尔还想着,不如就让老夫人死了。三姑娘子嫁了出去,又混的那么好,肯定不缺银子。大房这边,已经不成器了,也分了府去。这边的宅子,还是她们二房跟四房分。